严格要求的,实在是百里难挑其一。
“这次在白鹿洞书院,孙儿遇到一个家境贫寒的同窗,他生活简素,每日只有清粥小菜可以吃,孙儿看着实在不忍,就把自己的饭菜点心分给他,但他竟是一口都没有动。”想来是颇有动容,楚翊泓的语气在不知不觉中提高了些,“孙儿问他为何要如此自苦,他说他的一切都要靠自己来赚,若在没有足够实力的时候妄享了不该享受的荣华富贵,只会让人迷失心智,难成大事。”
听到这话,不等老太君开口,刘嬷嬷已是敬佩地竖起了大拇指,连连赞道:“这位小哥儿倒是个有志气的,小世子何不请他同来京城,在咱们国公府做个门下清客也好。。”
像国公府这种有根基的公候世家,都会培植自己的势力,以便日后在朝堂之上有所帮衬,是以刘嬷嬷才会有此一言。
“嬷嬷有所不知,那位少年心气极高,便是奔着考取头名状元去的,断不肯投奔于谁名下屈就。”这般解释了一句,楚翊泓又继续向老太君道:“这几年跟他朝夕相处,孙儿很是惭愧,不想因恩荫庇佑就对自己放松要求,而是更要勤奋上进,才能不负祖父祖母的期望。”
听到这话,老太君甚感欣慰,点头道:“泓儿有如此志向自然是好,祖母自会全力支持。”
“孙儿多谢祖母。”楚翊泓说完想说的话,便起身向老太君行了个礼,“祖母您好好歇息,孙儿明日再来向您请安。”
“好。”老太君点点头,“刘嬷嬷,送小世子出去。”
把楚翊泓送走后,刘嬷嬷很快返回内间,很是感慨道:“主子,虽说国公爷难堪大用,可小世子却是个难得的好苗子,日后国公府交到他手里,老国公爷在天之灵也算有所安慰了。”
“总算老天有眼。”老太君轻轻叹了口气,“且不说别的,看泓儿这般维护秋丫头,以后若秋丫头朕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他怎么也不会坐视不理。”
“主子说的是。”刘嬷嬷点点头,似是想起了什么,又出言询问道:“不过……主子您是不是该把小世子留在身边亲自教导?”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楚翊泓虽然是个难得的好苗子,可若任由其待在李氏那个心术不正的生母身边,言传身教之下,难保心思不会长歪,到时候再想板正,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刘嬷嬷所言,正是老太君所想,当即道:“一会儿你去库房挑几件好东西送到小世子的院子里,就说老婆子我许久未见泓儿很是想念,让泓儿从明日起,多来凝寿阁陪我说话解闷儿。”
过不了几日楚清悠就要去到东宫,没了她在一旁掺和,情况也会好上许多。
想到这些,老太君忍不住又是一阵感慨,都是一个爹娘生的,品性却是天差地别,实在让人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