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不疼惜的道理,侧妃的位子保全面子,里子难免就要委屈了些,二夫人也该体谅娘娘一片苦心。”
李氏很清楚,皇后只是通知她这件事的处理结果,并没有任何跟她商量的意思,只起身恭敬道:“多谢皇后娘娘费心周全,臣妾感激不尽。”
见李氏总算还是个识趣的,皇后也没有再,“此事宜早不宜迟,二夫人且回去准备准备,这几日就让二小姐进东宫吧!”
“……”
虽然皇后强调一切从简,但太子侧妃也是有正经位分,要上皇室玉碟的,怎能如寻常侍妾般草草进入东宫,别说在其他侧妃面前抬不起头来,就是庶妃都会对她指指点点!
见李氏面露不欲之色,皇后身边的掌事嬷嬷再次出言道:“咱们京中虽然没有明令禁止不许正妻进门之前先纳妾室,但传出去终归不好听,夫人该明白太子殿下是舍了自己的面子,这才顾全了二小姐的面子,而且……”
那嬷嬷稍稍停顿片刻,似笑非笑道:“更何况,若二小姐是个福泽深厚的,这一朝之幸有了子嗣,难道还要等上一年半载,抱着孩子过门么?”
“嬷嬷说的是。”李氏何尝不知道这是皇后对自己的敲打和警告,根本没有半点置喙的余地,只恭敬道:“臣妾听凭皇后娘娘安排,绝不敢有违。”
“你能理解本宫的苦心就好。”皇后特意把李氏叫过来,自然不只是为了这份,只见她端着茶杯的手稍稍抬了抬,掌事嬷嬷会意,立刻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诺大的凤栖宫正殿,只余下皇后和李氏两人。
李氏能一路混到如今的地位,怎么也是有些眼色的,立刻敛衣跪下,“臣妾悉听皇后娘娘吩咐。”
“本宫跟二夫人很快就是一家人了,何必说这么生分的话,起来吧。”皇后的语气稍稍和蔼了些,“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二夫人掌管国公府内宅这么多年,手里的体己想来不菲。”
国公府虽然也有些公中里的田产商铺,但收入总归有限,跟旬氏当年陪嫁的十里红妆相比,简直不知一提,皇后所指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听到这话,李氏心下一阵忐忑,她如果说没有,皇后是肯定不会相信的,以后楚清悠入了东宫,少不得要在皇后手里拿捏,若这会儿一毛不拔让皇后怀恨在心,怕也不是什么好事,但又不能真将一切和盘托出,只斟酌道:“臣妾不敢欺瞒皇后娘娘,的确是有些许体己,只是从前月起,老太君就停了臣妾的掌家之权,不过是还能勉强撑得住体面罢了。”
楚清悠的陪嫁自是要给,但总归也要跟位分相当,有些银钱放在自己手里,等以后有合适的时机再给到楚清悠手里,也是不错的选择。
“如果二夫人的日子过的都算勉强,那放眼整个京城,还有哪家府上的主母手头宽裕呢?”皇后也懒得跟李氏绕弯子,直截了当道:“太子殿下看似尊贵,实际上地位却是岌岌可危,需要用银钱的地方更是多得是,楚二小姐既为太子侧妃,自该为太子分忧解难,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