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
皇帝虽然破例封了她郡主,却也极少用这样亲昵的语气跟她说话,楚凝秋还真有些不适应,却也顾不上细想什么,只快速解释道:“回皇上的话,臣女在皇后娘娘处不小心弄湿了衣衫,被宫女带到此处更衣,并不是存心惊扰圣驾,还请皇上恕罪。”
“无妨。”皇帝并没有深究的意思,只是深深看了楚凝秋一眼,“起来说话吧。”
“臣女多谢皇上。”楚凝秋起身时,特意抬眸看了皇上一眼,脸上满是担忧,“皇上气色看上去有些不太好,想是这殿里太过气闷的缘故,臣女把门打开通通风吧。”
说罢,也不等皇帝同意,直接走过去开门。
好在皇后还有些忌惮,为了不太过落了刻意,并没有把门也给封了,否则还真得颇费些功夫。
皇帝本就是喝了酒的,又闻了那香,身上已是憋闷的难受,这会儿有凉风透进来,也觉得舒服了许多,但脑子虽然清醒了些,身体本能的反应却还是怎么都避不过的,看向楚凝秋的目光也有些不受控制地灼热起来。
楚凝秋是知晓原委的,自然自始至终都在暗中观察着皇帝的情绪变化,这会儿更是主动出言道:“皇上,臣女才在医书古籍上学了一套针灸缓解疲劳的法子,适才司主大人头痛不适,臣女为大人施了几针,立时就缓解了许多,不如让臣女为皇上试试?”
提到楼墨渊,皇帝眸中有些许复杂,只见他微微点头示意楚凝秋上前为自己施针,之后又似无意间随口道:“楼爱卿似乎很喜欢你。”
“司主大人说皇上看重臣女,他必得对臣女照拂一二,才算遵循圣意,臣女感念皇上恩德,也知道皇上看重司主大人,必得用心侍奉才好。”这会儿,楚凝秋已经将自己事先准备好的缓解香的药通过针灸渡到皇帝体内,说到这里,她手上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抬眸用天真的眼神看着皇上,“皇上,臣女说的对么?”
楚凝秋这番话说的巧妙,既替楼墨渊表了忠心,又表达了自己对皇帝的感激之情,她又说的真诚,就算皇帝心里本来还有那么几分猜忌怀疑,也不由消散了些,只微微挑了挑眉:“你是个实诚的好孩子。”
若那香还燃着,这会儿差不多正好燃尽,她跟皇帝在药性的作用下只怕已经要酿成大错,就算没有真正侍寝,皇后也有办法来个‘眼见为实’,让自己百口莫辩。
还好她先来一步,才算争得了转机。
让楚凝秋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皇后费了这么大意番功夫,却没有用在百里无极身上,倒不知又打的什么算盘。
几根银针扎下去,皇上只觉得体内的燥热缓解了不少,就连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也渐渐散去,虽然知道眼下的麻烦已经算解决了,但楚凝秋却不想就这样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只见她把最后一针扎好,起身郑重敛衣跪了下来,“皇上,臣女深受皇恩,在皇上面前应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是……”
后面的话楚凝秋没有说下去,只等着皇帝的回应,果然,皇帝立刻撑起身子,正色道:“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朕保证没有任何人敢怪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