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楼墨渊不是‘不行’么,依着她对男人粗浅的了解,越是‘不行’,越是对这个话题忌讳的很,眼下来看,那所谓的传言,多半是捕风捉影的。
好奇害死猫,楚凝秋很想再试探一番,可是比脸皮,她终究不是楼墨渊的对手,很识趣地决定见好就收,笑盈盈道:“司主大人身体未愈,还需要好好将养,否则明日宫宴之上,让某些有心之人看出来您心力有所不及,可不是什么好事。”
在自己这里失了手,桓王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太后就更加不会,少不得要算计什么后手,虽然让荣涣顶了这个救人的‘锅’,但桓王也不是傻子,总会知道这背后少不了楼墨渊的推动。
楼墨渊紧紧盯着楚凝秋,似是听明白了她的话,又似乎只是试探,“你想说的就是这个?”
跟自己挤在一个小小的浴桶里身子几乎完全贴在一起,她不仅没有羞的无地自容,反而还能立刻掌握主动权反将他一军。
这丫头还是比他想象中的更‘没脸没皮’,也比他想象中更心思缜密。
“不然呢,难道司主大人还想听臣女唱个曲儿不成?”楚凝秋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很快又恢复了身为医者严肃的样子,“你体内的毒跟内力封印是相生相克的,以我如今的能力,只能缓缓为之,否则稍有不慎,就会适得其反。”
之前施针的时候没有考虑太多,这会儿楚凝秋却是突然意识到,对方之所以要找寻那本秘笈,或许并不是为了武功更上一层楼,而是为了找寻能能够彻底把体内毒素逼出的方法。
又或者,那个给楼墨渊下毒的人并没有死,而是一直隐在某处,极有可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来给他以致命一击。
“本座知道,你不必解释。”楼墨渊虽然处在昏迷中,但却没有完全失去意识,自然知道楚凝秋救治他时的斟酌谨慎。
当然,对于楚凝秋一个闺阁女子是如何习得这样一身精湛医术的,楼墨渊一直存有很大的疑虑,但他知道若是问起来,楚凝秋定会有一百个理由来搪塞他,干脆也就不浪费那个口舌了。
两人离的太近,又因着桶里热水的缘故,楚凝秋只觉两人说话时的温热气息萦绕在周围久久不散,这样的暧昧气氛实在不利于理智思考,楚凝秋为自己抗住了美男计有些骄傲,定了定神,按着楼墨渊的肩膀站了起来。
进浴桶时是借着楼墨渊的内力,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可要出去时,楚凝秋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在楼墨渊面前,楚凝秋早已没有什么形象而言,手脚并用地顺着浴桶沿爬了出去。
“……”
楼墨渊向来是最注重形象的,哪怕是杀人的时候,手起刀落的动作也一定要优美好看,如此,对楚凝秋这般粗鲁的行为,自然嗤之以鼻,嫌弃地轻哼一声。
哼什么哼。
楚凝秋手脚并用爬出浴桶,一边拧着袖子里的水,一边回给楼墨渊一个同款嫌弃表情,随后一路淌着水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