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知晓?”
桓王虽是皇帝的亲弟弟,却最为皇帝所忌惮,于情于理,老太君都不可能把一个曾在桓王府当过差的下人留在自己身边伺候。
当然,若这个人原本就是桓王故意安排出来的细作,就另当别论了。
“不知道。”如佩摇摇头,“这是母亲病重时单独跟奴婢说的,就连父亲也不知道。”
跟之前的言语相比,说到此处时,如佩的神情显然有细微的差别,虽然很快掩饰了下去,但依旧没逃过楚凝秋的眼睛,但她并没有点破,沉吟片刻后挑眉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如佩显然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大多都是谨慎的,绝不会无的放矢,既然主动把自己的底牌暴了出来,就一定有所求。
当然,这一点也是楚凝秋希望看到的,她喜欢有所求的人,这样的人用起来反而更安心。
如佩许是没想到楚凝秋会问的这么直白,一时愣了愣,随后再次跪下道:“奴婢别无所长,愿以卑微之身一辈子在小姐身边侍奉,只求小姐能让奴婢的弟弟脱了奴籍,这样长大以后就可以读书参加科考,谋一个好前程。”
听了这话,楚凝秋忍不住在心里长叹一气。
在这个时代,人的命运早在出生时就已划分出三六九等,为奴者如果没有主子的恩赦,这辈子都摆脱不了贱籍,更不可能有参加科考的机会。
如佩能为自己的弟弟想到这些,可见目光长远。
“本小姐答应你。”楚凝秋凝视着如佩,一字一顿道:“做人聪明些自然是好的,但如果这聪明用错了地方,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岂不闻聪明反被聪明误?”
虽然从目前来看,如佩并没有什么其他心思,但该敲打还是要敲打,否则万一出了什么状况,可就是关乎生死存亡的大事了。
虽然猜到楚凝秋应该会答应,但得到肯定回答后,如佩还是大喜过望,深深叩首道:“小姐教诲,奴婢自当谨记。”
“起来吧。”
不等楚凝秋再说什么,冬儿已经从娴月阁回来,向楚凝秋回禀道:“小姐,二夫人带着二小姐回尚书府省亲去了,听娴月阁的下人说,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李氏跟娘家向来走动的勤,最近这些日子为楚清悠的脸劳心伤神,难得宝贝女儿恢复如初,回娘家走动一番也是寻常。
但这个节骨眼上,只怕不仅仅是省亲这么简单。
不过无论为了什么,楚凝秋眼下都不准备主动出手,只微微颔首:“知道了,本小姐小憩片刻。”
说罢,从随身携带的瓷瓶里倒出一粒通体泛红的小药丸,就着桌上的茶水服了下去。
装病就要有装病的样子,这是她前世花了好些功夫才研究出来的,能在不伤身体的情况下让人短时间内脉象虚浮看起来虚弱乏力,这会儿吃下去,绝对能瞒过那些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