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起码到目前为止是。
老太君许久未曾安眠,在施针过程中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回应楚凝秋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待一套针法施完,已是半个时辰之后,老太君犹自睡着,楚凝秋默默收起银针,随刘嬷嬷一起退出内室。
才到正厅,就见冬儿匆匆迎了上来,屈膝道:“大小姐,宫里送来帖子,说是太后娘娘三日后在崇庆宫设下赏荷宴,老太君,您,还有二夫人和二小姐都在邀请之列。”
太后?
楚凝秋蹙眉想了想,的确还有这么号人物。
要说这位老太后也是响当当的奇葩一朵,她虽是皇帝生母,但相比于皇帝,更加喜爱小儿子桓王,先帝尚在时便极力举荐桓王继承大统,眼见计划落空,又在皇帝登基后,几次提出让皇帝册封桓王为皇太弟,来日继承皇位。
这样的无理要求显然不合规矩,不必皇帝开口,朝臣们便坚决反对,自此,太后和皇帝的母子情分越发淡薄,为了皇家颜面,皇帝不能把自己的生母怎么样,只能把满腔怒意都发泄到弟弟桓王身上,给他封了个郡王的爵位,远远打发到青海去了。
眼见自己心尖上的小儿子不能在膝前尽孝,太后在宫里闹了个天翻地覆,皇帝却丝毫不予理会,自此,太后便称病不起,这一病就是十几年,除了在几个重大节庆上露过面,其他时候几乎就是个隐形人。
就这‘消极怠工’的态度,别说楚凝秋,就是宫中嫔妃只怕也早就忘记了她的存在。
这样想着,楚凝秋越发好奇是什么天大的要紧事,能让这位太后娘娘‘出山’。
楚凝秋从原主脑海中拼凑记忆的时候,刘嬷嬷的神色亦有些凝重,楚凝秋回过神来,不由有些好奇道:“嬷嬷,可是有什么不妥?”
“没什么。”在楚凝秋面前,刘嬷嬷自然没必要掩饰什么,微微摇头道:“太后娘娘这辈子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就是主子,如今都到了这般年纪,又何必让彼此都不痛快呢?”
额?
老太君和太后娘娘年岁相差并不大,彼此都是身份尊贵之人又没有什么你死我活的利益冲突,就算不是至交好友总也不该交恶才是。
这一点,倒真真在楚凝秋意料之外了。
难道是……
身为晚辈,擅自探究长辈私隐为大不敬,楚凝秋只能按捺住内心的疑问,宽慰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太后娘娘的想法有些转变也在情理之中,嬷嬷不必忧心。”
“别人或许可能,但太后……她是永远不会变的。”或许意识到自己失言,刘嬷嬷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只快速转了话题,“太后设宴是大事,京中稍有身份的嫡系夫人小姐们应该都会收到邀请,大小姐切不可强出风头,只要规规矩矩就可以了。”
楚凝秋点点头,“嬷嬷放心,秋儿记下了。”
只是……她不找麻烦,麻烦就不会找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