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生气,女儿这才教训她的!”
如儿想要为自己辩驳,但楚天朔是楚清悠的女儿,怎么可能向着自己,只匍匐在地上哽咽不止。
“胡闹!”楚天朔看着趴在地上已然毁了容貌的如儿,冷冷瞪了楚清悠一眼,“让她家人去账上支二百两银子,一家子赎了奴籍打发出京吧。”“父亲,您竟然为了一个贱婢训我!”
楚清悠许久没见楚天朔,正憋了一肚子委屈想跟对方哭诉,什么还没说就被训了一顿,不由又气又恼,还想说什么,被李氏以眼神制止住了。
楚清悠心情不好拿奴才出气的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楚天朔也从不会放在心上,但眼下府里的情况显然有了微妙的变化,楚清悠本就因为毁了容貌成了许多贵族小姐茶余饭后嘲笑的对象,若这种苛待下人的事被刻意传扬出去,多年苦心经营出来的完美人设就彻底毁了,哪怕以后脸医治好了,也再难弥补。
听到这话,如儿很是松了口气,以往那些个被楚清悠打骂折辱的下人,哪一个不是被李氏寻个由头处置掉了,如儿虽然脸上留了一道疤,但好歹性命还在,且能用一道疤换得全家脱离奴籍,也算因祸得福,是以感激地重重朝楚天朔磕了个头,“奴婢多谢国公爷!”
“下去吧!”待如儿退下后,楚天朔看着坐在床边一脸不忿的楚清悠,冷冷道:“怎么,还不过来承认错误?”
“父亲,我可是您的嫡亲女儿,如今女儿被害成这副见不得人的模样,您不帮女儿出气也罢了,反而还要来责怪训斥!”楚清悠从小到达都没被如此责骂过,气愤之下更是口不择言,“难不成父亲也被楚凝秋那小贱,人狐媚了去!”
楚清悠说这话是有些怒气的,虽然那日百里无极上门来向楚凝秋赔礼道歉时并没有见她,但同在一个府里,楚清悠还是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心里愈加愤恨嫉妒。
当然,她暂时还不知道楚凝秋已经被皇帝破例册封为郡主的消息,否则必然恨不得把楚凝秋给生吞活剥了!
“放肆,这就是你对为父说话的态度么!”楚天朔对这个女儿寄予厚望,从小到大宠爱有加,一应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没成想楚清悠不仅没有半分感激之情,反而还连他一起怨怼上了。
简直岂有此理!
“女儿说的难道不是实情么!”楚清悠原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这些日子天天被关在屋子里,心里更是越发扭曲,只见她豁然站起身来往楚天朔面前走去,然而才走出两步就被李氏拦了下来。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李氏适才刚挨了耳光,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吃同样的亏,用力拦了楚清悠一把,急急向楚天朔道:“老爷,悠儿最近病了,情绪难免急躁,绝不是有意顶撞您的!”
说着,深深看了楚清悠一眼,示意楚清悠赶紧向楚天朔道歉。
楚清悠虽然被气的有些失去了理智,却还不至于真的什么都不管不顾,便也深吸一气,低声道:“父亲,悠儿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