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今天两件事,都是谁做的?”
三毛道:“来火车站抓人的是远大沉青山的人;袭击景娘们的,是永鑫的人,嘿嘿。”
“嘿嘿你个狗头!”听到‘景娘’两个字,赵景阳禁不住乐了一下。
“那么你说,咱们该怎么办?”他道。
三毛眼睛一咧,龇牙道:“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那还站着这儿干嘛?!”赵景阳声音骤起:“老子要立刻知道沉青山、王汉魂、陆昱成、张万霖这些狗东西在哪儿!”
三毛一下子跳起来:“晓得叻!”
飞奔而走。
剩下龅牙、癞痢和二牛。
赵景阳又沉默了一会儿,说:“以咱们现在的胃口,公共租界的地盘,能吃下多少?”
癞痢答道:“最多三成。”
说:“多了吃不下。咱们因着宁缺母滥的原则,精挑细选,人数不足以鲸吞公共租界。”
“三成么...”赵景阳沉吟了片刻,缓缓颔首:“三成就三成!”
他眼睛眯着,呈一条缝,寒光吞吐间,澹澹道:“天黑动手,方向东北,吃下这一块公共租界,把火车站与会德货仓及码头连成一片!南边的能吃多少吃多少,量力而为。”
说着抖手抛出一把钥匙:“弹药库的枪械、子弹今晚上放开了用。”
癞痢一把接过钥匙,捏紧:“是,景爷!”
三人皆精神大振。
“去吧。”
摆手,三人即走。
三言两语之间,已见一片腥风血雨;旁边的林依依犹如鸵鸟,缩着脑袋,装听不见。
赵景阳也不看她,目光落在被内卫押着的几个人身上。
“都是些什么人?”
内卫小队长道:“景爷,这两个是三毛哥从码头带回来的,唤作秦虎秦豹的,是容氏花大价钱雇的打手,有几分拳脚功夫。”
“另外几个都是远大的人,他们进入咱们地盘抓人,被咱们截住,多是死了,就这几个活的。”
赵景阳一听,摆手:“拖出去,找个地方埋了。”
内卫应声:“是,景爷。”
全不理会几个人如何哭天抢地告饶,赵景阳轻轻吐出口气,目光落在林依依身上。
说:“吓着了?”
林依依抬起头,冽了赵景阳一眼,闷着不说话。
赵景阳站起来,走近前,居高临下:“你还不高兴了!”
林依依娇小的身子微微一抖。
赵景阳道:“我本来计划一步一走,就因着你们几个,迫使我不得不提前发动。”
他语气中充斥着一股怒火:“若非今日事情得以挽回,便把你们几个杀了,也难消我心头之怒。”
他不高兴,林依依听着也不高兴了。
她抬起头,强梗着脖子:“怎么?现在怪起我们来了?赵景阳,你真是个混蛋!自己充大头,说什么能保住我们,现在呢?我的人都吃了枪子儿了!我没找你算账,你还跟我发火?!我...我挠死你!”
说着眼中滚出泪珠儿,咬牙切齿竟是扑上来,施展出九阴白骨爪,照着赵景阳脸门就挠。
赵景阳一愣,一把逮住她,信手丢在沙发上,气乐了:“小野猫!”
甩袖子往楼上走:“呆着这儿,我没让你离开之前,你要是敢跑,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