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二牛去洗瓦罐。”
三毛擦了把泪,揉了揉眼睛:“哦。”
二牛闷头闷脑出去了。
赵景阳解开药包,把多余的数、量清出来,然后丢给癞痢:“给碾成末,碾好了拿给我。”
又看了看龅牙的伤口,点点头:“还行。”
说:“你小子别苦着脸,待会儿上了药膏,过几天活蹦乱跳。”
又打发其他的小子:“滚滚滚,都回去睡觉去。明儿早上还要卖报。别以为现在有了小黄鱼老子就不压榨你们。”
几句话,赵景阳就给小子们扭过来。不哭了。
三毛生火,二牛洗罐子,等这边癞痢把药材碾成了末,赵景阳便开始动手配制金创膏。
先把药粉炒一遍,炒出药香;然后拿了瓦罐,给里头添了半碗水放炉子上。又拿了刀,背着三毛、二牛和癞痢,给自己手腕上来了一刀。
血飙出来,一滴不少,都落瓦罐里了。
手腕上,伤口迅速愈合,不几个呼吸,就只剩一条红痕。
等罐子里混了血液的水烧的稍温,赵景阳便把药粉倒了进去。便拿了快子,一边慢慢搅拌,一边控制着火候。
大概十多分钟,罐子里腾起的药香带了腥味了,赵景阳便把罐子从炉子上拿下来,稍作冷却,洗了手,挖出便是一团深紫色的粘稠药泥。
赵景阳把这团药泥在手中揉圆搓扁,排整了好一会儿,这又才放进罐子里。
“行了。”
然后对三毛说:“打盆热水去。”
说着,便往屋里走。
龅牙早是望眼欲穿。
等三毛把水打来,给他伤口作了清洗,也不作多余的消毒措施,便从罐子里挖出大拇指那么大一坨药膏,分成两半,在他小腿的贯穿伤两侧涂抹均匀。
然后在这小子嘶嘶的龇牙咧嘴之中一顿按压。
“行了,就这么晾着。”赵景阳拍拍手站起来:“十天之内必活蹦乱跳。”
又把罐子塞给二牛:“拿屋里放好,以后谁受了伤,无论内伤外伤,都用这玩意儿。外伤外敷,内伤口服。”
二牛赶紧抱住瓦罐,当个宝贝——这会儿,龅牙这小子本来苍白的脸上,竟露出了那种欲仙欲死的模样了。
“真舒服...凉丝丝儿的。”
赵景阳摁了他脑袋一下:“赶紧睡。”
又对三毛、癞痢和二牛说:“你们也睡去。老子今晚上洞房,一个二个把耳朵堵上,谁敢听,打断狗腿。明天谁有黑眼圈老子就揍谁。”
三毛一脸茫然;癞痢和二牛都露出猥琐之色,连躺着的龅牙也嘿嘿的笑了起来。
三毛道:“那个婆姨吗?景爷要跟她洞房?洞房是什么?房子里打洞吗?”
赵景阳早走了。
癞痢这才嘿嘿道:“你还小,过两年就晓得了。”
三毛切了一声:“我小?也不晓得哪个被我揍得哇哇哭呐。”
癞痢脸色一变:“说好了不准再提的...那不是...我不小心被你打中鼻子了吗,谁说我哭了。要不然我打你鼻子一下,看你哭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