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而且,警局那边,拒绝保释,年哥也是够狠的,为个小情儿,犯得着跟自己家人撕脸吗?”
“真是小情儿?那今天这样的场合,怎么不带回来?”
“说你傻还不认,既然是小情儿,就是拿来玩儿的,怎么可能带回来见老爷子?
几个远房的傅姓年轻人在角落边喝酒边嚼舌根,坐在不远处的柳世宏和林美珍,便把他们的对话全听进了耳里。
柳世宏夫妇还有柳心琪,因为是麟麟小少爷的“姥姥姥爷和妈咪”,每年老爷子办寿宴,都会请他们来,今天,也不例外。
“世宏,你听听,咱家心琪,这是彻底没戏了?”
为了成全女儿和傅漠年的好事,林美珍可谓处心积虑,然而,几年过去了,女儿别说没能嫁进傅家大门,现在更是连见孩子和傅漠年一面都难。
而最让柳世宏夫妇坐立不安的,是原本与傅氏的合作已经进入签约阶段,这两天却得到傅氏的答复,说要再考察一段时间。
“有戏没戏,又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柳世宏对柳心琪这个大女儿,向来极宠,但他再宠,也没有按着傅漠年头让他娶女儿的能力,而且,这次宝贝女儿惹出的锅,着实让他很生气。
“现在最重要的,可不是男女间这点破事,她再不哄回漠年和麟麟,后头的麻烦就大了!”
这几天,陆续有不少传言,要不是他机警,早早让人把传言压下去,柳氏的股价怕是早就暴跌了。
林美珍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对,就看她今天能不能让麟麟和漠年原谅她了,你一会也过去帮帮嘴,别总整那些大义灭亲的戏!”
柳世宏瞪她一眼,“那是我愿意的?不帮着漠年把气出了,我们能好过?”
另一边,傅漠年应付完一帮亲戚,牵着儿子来到了老爷子面前。
“爷爷,我和麟麟回来给您老人家贺寿了!”
傅漠年和麟麟朝坐在太师椅上白花苍苍的老爷子躬了躬身,然后双手把贺礼呈上。
管家代为接过礼物,老爷子则笑眯眯地朝麟麟招招手。
“麟麟,来给曾爷爷看看,是不是又长高了!”
麟麟走前几步,就被老爷子牵过去拥进了怀里。
傅漠年在老爷子身边的椅子坐下,接过管家递过来的茶,慢悠悠地喝着,由着老爷子搂着儿子问东问西。
小少爷最近话多了不少,不过,那也仅限于在傅漠年和柳慕秋母子仨面前,回到大宅,他便又绷起脸,回复他的小酷盖模样。
可就算他话不多,老爷子仍是十分开心,嘘寒问暖,怎么都关心不够。
小少爷难得地十分有耐心,虽然话不多,但老爷子问的,他都有问必答。
“听你爹地说,最近给你请了个新老师,没去幼儿园了,还习惯吗?”
小少爷“嗯”地点了点头,并不想在曾爷爷面前多谈这事。
虽然,他很想显摆他的妈咪,可是,显摆也是分场合的,太招摇,是要惹祸的。
傅漠年在一边接过话,“这老师就是给我治病的医生,她除了学医,还修了教育学和心理学,所以,很专业。”
傅老爷子眼露精光,“哦?是个年轻女孩?”
亲儿子被孙子的私人医生送进警局的事,傅老爷子不可能不知,可他,却没当着傅漠年的面去追究。
而傅漠年会如此坦白提起柳慕秋,也是想试探一下老爷子的态度。
这几天家族里那些难听的传闻,他略有耳闻。
可他既然敢当着老爷子的面提柳慕秋,就是有足够的自信,他的人,他能护着。
“嗯,是挺年轻的,二十五岁。”
傅老爷子就真的像是完全不知道这柳慕秋的来历和壮举一般,笑眯眯地问他。
“漠年你也是,怎么不带她回来坐坐?今天这日子,不是正好吗?”
小少爷就算再聪明,也没聪明到能看明白曾爷爷与亲爹间,无声无息就过了几大招。
听曾爷爷再次提起妈咪,暗地紧张起来。
抬起头,要听他爹怎么回。
结果,没听到他爹回应,却听到一把讨厌的嗓音传了过来。
“漠年,麟麟,你们回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