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秋玲微笑起来,信心更足了。她说:“宋一言,滚出来!我看你还有什么花招。”
“哗啦”一声响,小洋楼的一扇窗户破了,罗村长那张油光水滑的脸出现在窗口附近。宋一言躲在罗村长身后,只从罗村长的身体旁边露出半张脸来。
宋一言说:“好样的,女巫探长!有胆子就上楼来。”他晃了一下手里的枪,那是一支新式的步枪。任秋玲记得这种枪是瑞士产的,可以单发,可以连射,射速极快,但是射程不远,非常适于巷战。不过她不是枪械专家,记不起这枪的名字了。
现在看来,罗村长被宋一言控制了。任秋玲没有多想,猫着腰跑向小洋楼。
才进入小洋楼,她就看到楼梯口处有鲜血。这可不像是幻觉——事实上,幻觉里的世界不心疼血浆,弄得到处都是。而楼梯口的鲜血则量不多,并且有拖擦的痕迹。
任秋玲分析:宋一言就是在这里弄伤了罗村长,然后威胁他跑到楼上去。宋一言胆子不大,紧张时会跑到高处也是正常的现象。而且呆在封闭的空间可能让他感觉安全,所以他没有选择在院里跟任秋玲对决。
没有队友掩护,任秋玲的战术课又没有过关,只能模仿着枪战片里的动作,这里靠一靠,那里避一避的跑向二楼。楼梯里依然有一条血痕,不过流血量不多。沿着血痕,任秋玲来到二楼正对楼梯的那个房间,喊道:“宋一言,我来了!”
宋一言说道:“进来吧!”声音里无悲无喜,非常镇定。
任秋玲举枪闪进房间,只见宋一言用步枪顶着罗村长的后背,冷冷的盯着自己。
“放下武器!”任秋玲举枪吼道。她看清罗村长的大腿上中了一枪,罗村长用手捂着,血还是流个不停。
宋一言说:“你才放下枪,不然我杀了他!”
任秋玲冷笑起来:“这不是拍电影,我不会放下枪的。如果你要跟我比子弹快,你尽可以试一试。”
宋一言愣了一下,果然他也没有实战经验,但是他使劲的用枪管捅了下罗村长,然后说:“好吧,我们都举着枪。罗村长,告诉任探长实情吧!”他枪管一捅,顶着罗村长转身。
罗村长举手做投降的姿势,慢慢转身,挡在任秋玲的身前,开口说:“那五万块钱,的确是我吞了的……我是一时鬼迷心窍了,觉得我工作了这么多年,也该享福了。唉,我很后悔!”
任秋玲叹息说:“其实真相大家都知道了,没有人怀疑过宋老师。宋一言,为了这么点事你就要杀人,你还真爷们啊!”
宋一言躲在罗村长身后,不住的摇头说:“为了五万块钱就杀人?你错了!罗村长和牛朝玉两个人商量好了,要让我闭嘴。他们在夜里找到我家,就在我重病母亲的面前,把我给……我的赫拉热,就是那么患上的。”
任秋玲目光愤怒的看向罗村长。罗村长用手理了下额前头发——这是典型的阻断动作,代表着羞愧。
罗村长说:“宋老师,当时我觉得你不给我面子,又怕你告上去,上边一查我,我就完了!宋老师,对不起。”
“哼!”宋一言冷笑一声:“我母亲瘫痪了好几年了,那一天夜里因为想保护我,起身要打你们!你们打翻了她——之后她就不吃不喝,只活了两天就咽气了。这样的事情,又怎么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完事的?”
任秋玲看向罗村长的目光更加冰冷了——事实上,她的枪口也没有瞄准宋一言,而是对准了罗村长。
罗村长自知必死,居然挺直了腰,咳了两声说:“那又怎么样?我是玩了你的菊花,我是气死了你娘,除了杀了我,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宋一言沉默了。
任秋玲的枪不住的颤抖着,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手抖的关系,给罗村长来上一枪。
宋一言突然说:“罗村长,最近你是不是感觉身上发热,而且后背上出现了条纹状的血痂?”
罗村长愣了:“你怎么知道的?”
宋一言说道:“很简单,牛朝树患有赫拉热,他传染了我。而你呢,跟他又那么熟,会患上同一种病也正常。就算我不杀你,你也只有三年的活头。想一想你都把病传染给了谁吧?你儿子?你侄子?你的哪些亲人跟你有过接触的?”
罗村长脸唰的一下白了:“赫拉……赫……热?”
宋一言点头说:“是啊!那是脏病,你已经得了脏病了!你的血液,你身上的每一块皮肤,都已经脏了,没有一点干净的地方了。”
罗村长的眼神涣散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转身一肘打向宋一言:“我杀了你!”他吼道。
“砰!”宋一言的枪响了。
随着枪响,罗村长的身体直直的倒在地上。
任秋玲清醒过来,再次举枪对着宋一言。
宋一言伸手入怀,掏出一张卡,说道:“任探长,帮我一个忙,这张卡上是我存的一点钱,密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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