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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重新坐到了床上,并故意等了一会,想听听房子里有没有什么动静。
五分钟过去,一切平静。
向阳总算吁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往枕头上躺了下去。
咚!
“嗷!”
向阳的后脑勺撞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疼得他龇牙咧嘴,两眼昏花。
“什么鬼?”
向阳查看枕头,发现枕头下方竟然藏着一个圆球,定睛一瞧,那个圆球就是台球桌上遗失的白色球。
如此一来,向阳就已经能够完全确认,那个入侵者就是向芸!
自己只顾着寻找向芸,完全把这颗白色球忽略了,没想到它竟然被向芸藏到了自己的枕头下方,实在可恶。
只是向阳想不通,向芸究竟是策略大师,能完全掌握自己的心理活动,还是她在自己房间里安插了监控,为什么自己的行动好像都能被她完全掌握,自己不论怎么努力都抓不住她,而她却能轻而易举地与自己进行着周旋,把自己耍得团团转。
经过了这一场插曲,向阳失眠了,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就怕向芸什么时候还会再来捣乱,他需要保持警惕,一有任何风吹草动都怀疑是不是向芸又来到自己家了。
等到了第二天,一夜未睡的向阳决定改变被动应对向芸整蛊的策略,他要主动出击来直面向芸,为了今后能够安稳生活而做出准备。
向阳在洗漱之后,连早饭也顾不得吃,就走出了家门,随后乘坐升降梯,径直来到了负三层。
而向阳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与霍山河见面,让他来帮助自己找到向芸,向阳知道,霍山河与向芸是一伙的。
来到了霍山河与高漾漾的新房门前,发现这里还留着昨晚婚礼时庆祝的彩带,看来霍山河与高漾漾的婚礼并没有因为高雅的事情而有任何推迟,婚礼依然如期举行,不过从房屋周围的布置来看,这场婚礼的举办只是中规中矩,并没有所谓大户人家铺张奢靡的景象。
想到这是霍山河与高漾漾新婚的第一天,自己要是就这样跑来质问霍山河向芸的事,多少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犹豫再三,向阳还是没有上前敲门。
不过向阳没有去找霍山河并不代表他暂时对向芸有所妥协,要想了解向芸的情况,自己还可以找一个人帮忙。
在负一层,向阳费了一番周折后,终于在监督办公室内与监督舒养惠见了面。
舒养惠在见到向阳后,也不急着问他的来意,而是先问道:“怎么样?这两天在负五层的新房里住的还习惯吗?”
“霍副监督留给我的新房各方面条件都远胜我以前的家,住得自然是很好的,只是……”说到这里,向阳脸上露出苦笑。
“嗯?只是什么?”
向阳如实回答道:“只是有一个名叫向芸的人一直在各种骚扰我,弄得我不得安宁,真是让我很头痛啊!”
“向芸?”舒养惠显得很惊奇。
向阳生怕舒养惠和姚声一样,都受到了向芸名字的误导,便匆忙解释道:“监督请不要误会,这个向芸不是我的妹妹,也不是我任何亲属,就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臭丫头,想要让我叫她妹妹,我不肯叫,她就开始各种整蛊我。对于我的家,她简直来去自如,我完全掌控不了。只能请监督您出面,帮我查一下这个向芸的来历,我好循着地址找到她家给她一顿教训!”
舒养惠缓缓点了点头,并说出了一番令向阳大为震惊的话:“说起来,我也认识一个叫向芸的人。我叫她过来让你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说着,舒养惠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下了一通号码之后,对电话的那一头说道:“让芸儿来我办公室一趟,马上!”
“什么?”向阳一时间还无法接受这一幕,这让他甚至产生了舒养惠是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的错觉,连忙问道:“监督,您说的这个向芸跟您是什么关系?”
舒养惠徐徐回复道:“她是我的小女儿。”
“啊?”向阳的头脑越发感到错乱:“您的小女儿不是舒柳影吗?怎么会是向芸呢?而且……向芸不是姓向的吗?怎么又成为了您的女儿?”
舒养惠摇了摇头,思索着要从哪里与向阳解释,想了一会才解释道:“五年前,那是柳影第一次离开家里成为护卫队的第一年,我就已经打算再生一个孩子,代替柳影陪伴在我的左右,于是就有了芸儿。而芸儿的名字,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是她自己改的。”
“哈?”
舒养惠的连续三个回答,一个比一个离谱,虽然他的表述很通俗,却向阳十分费解,只能先沉默下来,仔细琢磨舒养惠的解释,然后再做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