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没等他回话,端起桌子上的水盆往门口走去。
刚走两步就听他问:“你房间,在哪?”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问出口的,心里这样想着就问了出来。
初九身子一顿背对着他埋着头道:“在,在隔壁。”
自她醒来后就一直守在墨星阑身边,就连睡觉也是在他房间。
只是她才不会告诉墨星阑。
墨星阑没再说话,而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初九仿佛感受到他的目光,有些心慌地结巴道:“我我,我回我,我房间去了,你,你早点休,休息。”
没等他回答,快速拉开门走出去,再关上。
站在门外长舒一口气,顿了良久才离开。
夜晚她躺在床上打了一个滚,开心地自言自语:“终于可以不用睡地板了,还是床软和。”
滚了好几圈后,才睡了过去。
只是她时不时会醒来。
这习惯还是在照顾墨星阑这几天里养成的,每次醒来都会抬头去看看他的情况。
这突然换了一个地,虽然睡床上比打地铺好,但是她却还是有些不习惯。
整晚醒了三次,三次想着要不要去看看墨星阑,但最后都放弃了。
主要是晚上有点冷,她不想动。这时她又醒了,睁着双眼看着天花板发呆。
他既然都已经醒了,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了吧?
翻了一个身,侧躺着。
既然醒了的话,就能感觉到身上伤口的疼痛了。他全身都是伤,肯定很疼。他今晚怎么睡啊?
要不要去看看他?
可是就算她去看他,也没办法减轻他身上的伤痛,反而添麻烦。要不不去了吧?
于是她又在去与不去的纠结中睡着了。
第二日上午,大概巳时四刻,初九猛地睁开眼睛,诈尸般从床上弹坐起来。
她好像,似乎,大概,也许睡过头了!
赶紧洗漱一番,穿好衣服,整理好头发,冲出房门来到墨星阑的房间门口。
发现他并未关门,于是习惯性推门而入,再关上门。
转身抬眸看去,她呆了。
眼前一幕,总感觉很容易引人犯罪。
只见墨星阑一件白色袍子,腰间衣带打了个结将衣服束在一起,展示出细腰。
上半身半穿半不穿的挂在手腕上。
几缕墨发搭在肩上,几缕一不小心滑落在了他胸前,大部分搭在后背,散落在床上。
衣摆只遮去半条腿。
四肢和腰间缠着白色纱布,已经浸出了丝丝鲜血。
此时他正在将缠在胸腹间的纱布慢慢的揭开,额头上冒着丝丝冷汗,看上去很是吃力。
“傻愣在那干什么,过来帮忙。”他停下手上动作,侧头看着她。
他揭得实在吃力,本以为她进来后就会直接过来,谁知道她居然傻站在门边看着他。
“哦哦,好。”初九这才反应过来,来到床边。
接过他手中揭了一半的纱布,埋头慢慢地揭。
由于纱布是缠绕在他身上的,所以每揭一圈,双手就要从他身体两侧绕道他背后,这样的姿势怎么看都像是在抱他。
每次揭后面的纱布时,两人就会靠很近,能很清晰的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