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被已经烦燥不堪的高洋制止,“行了,行了!都赶紧的过来,为丞相把脉,尽快拿出方案,朕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朕的丞相吃苦受罪,被那小小痘花给折磨。
就这么一回子功夫,他的脸上已经长满了痘痘,就连脖子上,手臂上都已经长满了。”
众太医便不在耽搁,纷纷排队上前,不仅看了外在症状,还看了舌苔,号了脉。
不连杜太医,这六人号过脉后分有两种诊断结果。
一种如先前杜太医说法无二,喝汤药,须慢慢静养。
另一种说法由章太医为首的一派三人就说丞相大人身患奇症乃是有传染性的无药可治的天花!
这话一出更是让一众人吓得倒抽凉气。
“来人啊,穿上围袍兜帽把丞相杨愔押入天牢,把他放在一个单间给隔离起来,让其自生自灭!”
长广王大袖一甩,快步走出殿外,对着守卫皇宫里侍卫喊道。
一副越俎代庖的趋势。
杨愔眼皮下搭:“没想到,我只是无缘无故生个病就落到如此下场。
皇上还在此,也不知道本相何时得罪过长广王,竟使长广王起了杀心,想越权代理了?”
杨愔这话可谓是在高洋心中埋下一根刺,同时也在长广王心中埋下一颗种因!
是啊!
长广王这一举动,高洋又何曾看不出来?心中又何尝不明白,不仅又为自己的太子后路捏一把汗。
别人越想折损他的左右臂膀,他高洋越不能如了他们的意不是?他得要极力维护。
于是道:“杜太医,就以你先前的诊断结果为丞相医治吧,顺便收拾一下就跟着丞相回府吧”
“是,下官遵命。”
杜太医躬身行礼,脸现菜色,心中多少有顾虑并脱下外袍把杨愔的头脸给包上,唯露两只眼睛能看路行走。
杨愔也没多言。
二人向齐皇抱了抱拳离开。
高洋目送二人离去,转脸看向那三名以章太医为首的太医,脸现厉色,“尔等是何居心?想害朕的丞相?
谁让你们说朕的丞相是无药可治的天花?”
章太医慌忙跪下,道:“皇上,臣等乃实话实说啊!皇上难道想让臣等隐瞒丞相的病情?而隐留大患?
到时传染甚广,一发不可收拾!就今日所有与丞相有所接触的人,都必须要外袍夺下以火烤之,人也要沐浴一番,方能消除病气。
还好丞相只是初得病,还容易扼止,否则真是不可想象!”
另两人也忙点头附和,皆说通过把脉,所断,章太医所言不假!
高洋大怒。连吼:“你们给我闭嘴!你们给我闭嘴!你这三位庸医,就是一派胡言,妖言惑众,妖言惑众!”
高洋双眼刺红,蹬蹬蹬跑出偏殿大门,来到外面,从侍卫腰间拔出长刀,又蹬蹬蹬跑回殿宇之中,挥着长刀,二话不说对着章太医兜头砍了下来。
还正在愣神的章太医,他没想皇上竟狂躁成这种地态度,一时躲闪不及,竟被砍掉了一只胳膊,章太医栽倒在地,痛的满地打滚。
即便如此,高洋也没罢手,依旧是挥着长刀继续狠戾的砍向章太医,不一会儿,整个殿堂都是章太医滚洒的鲜血,而章太医也成了一个活脱脱的血人儿。
看到这个场景,温太医也不敢多言,而是使了眼色带着几名太医悄悄地溜了出去。
章太医就是那出头鸟,挡灾的屏风。
看到高洋如此发狂,饶是狂妄自大的长广王也吓了一跳,再也不敢多言。
仿佛他要再说一句,下一个被砍的就是他了。
而恰巧此时睁着腥红的双眼的高洋也正阴测测地盯着高湛。
论武功,高湛不及高洋,毕竟高洋上过战场,经历过腥风血雨的撕杀的。
论狠劲,高湛也不及高洋。
唯有一样,高湛因长的俊美,长相又极随了其父高欢,而得到娄太后的极度宠爱。
“五哥…五哥…救我!”高湛看到高洋如狼性的双眼,吓的撒腿就往高演身后躲。
看到被砍成血肉模糊的章太医,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常山王高演,动了动唇角唤道:“二哥,气可消了?
若消,五弟扶您去沐浴更衣,歇歇可好?”
说着并伸出一只手似邀请状。
“好!”高洋扔了长刀,浑身如散了架子般难受。
他靠在五弟高演的肩上连喘几息闭了闭眼道:“黎佰,传朕旨意,大丞相为国为联操劳成疾,朕特准允他在家休养生息,吩咐太医院想尽一切办法辅助杜太医为老丞相医治,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