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好似就如见到洪水猛兽一般,一副要信不信的奇怪模样!
“不是老娘,还能有谁?狗东西!什么大夫人不大夫人的,这府里只有一个夫人,那就是我!后抬进门的,那就是个妾,是给大人暖床的玩意儿!可懂?”
方糖手指点了点那名家丁的脑壳子。
“不是!”那名家丁确切地说。
“二夫人就是二夫人!她有喜了,昨个儿找大夫把过脉了。
今个早上二夫人要回家给祖宗们上香烧纸钱,保佑她孕产顺顺当当。并和亲家老爷太太一起走的。
老爷说她就是二夫人。若这一胎生下男娃就是嫡长子,生下女娃就是嫡长女!”
昨个儿下午全府的人,不过除了主院里的那几个人没得赏钱外,可都是得到二百文的赏钱呢!
二夫人脾气好,从不打骂下人,这会子有喜,全府可都很是欢喜呢!
不像某人就是一只不下蛋的母鸡!
哼!这会子大变样,美是美了,可那臭脾气一点没变!自己一个看门的都不喜她,何况是大人?
哪个男人不都是喜欢温柔小意的女人?
“收起你那狗脑子里的想法,老娘一句话就把你发卖了,钱恒都管不了!这个家,我若在就是我说了算!你那小眼神,你一撅腚,老娘就知道你拉什么屎!跟我玩心眼儿,你还是嫩了点!”方糖郁闷地一脚把那家丁踢飞出大门,然后咣当一声把大门给插上。
如风一般拉着小玉春跑进自己的院子。
主院内四个婆子,六个丫环,都没精打采的一副恹恹的样子。
正在院子里扫地的白荷,抬眼看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走进主院,“你找谁?我们家夫人这会子不在家。”
“是我,白荷!”方糖笑着看向白荷。
“小姐?真的是你!”白荷瞪大了眼睛,上下观看眼前的女子。
小姐瘦下来真美!也年轻了许多!可比二夫人美多了!
若老爷看到一定会开心死的!
只可惜小姐不能生育!
想想自昨个下午起,主院里的几个人被人疏离了,全府除了他们几人,全都领赏了。
白荷眼泪巴巴的扑向方糖,然后高声喊道:“都快出来啊,我们小姐回来了!
兰花,黄菊,紫苏,绿千,粉莲,胡妈妈,田妈妈,刘妈妈,黄妈妈,快点来呀!我们的小姐回来啦!”
小玉春只见几条人影从各屋窜了出来,蜂拥而至,团团把方糖围在中间,“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总算把你盼回家了!”
“呜呜呜!”
几人都是泪眼朦胧?看着方糖又哭又笑。
这是她们的主子,她们的主心骨!
这几人都是方糖的陪嫁丫鬟婆子。
林无双与林明阳一路护送吴家老夫妇回家,虽然路不是很远,但生死一瞬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意外。
到家后,林无双没有离开,吩咐林明阳把陈二带来,这里有许多零碎的小活让他来做。
劈柴,提水,喂马,打扫庭院。
老妇看林无双真心诚意待她,心里既宽慰又感动!就手拿小锄头走进茅房里,在靠里面的一角有一块土砖,吴老太把土砖撬起挪开,然后用锄头刨土,很快一个小瓦罐露了出来,瓦罐的口是用碗倒扣过来盖住的,所以进不了土在里面。
老妇抱起瓦罐走出茅房,来到林无双跟前,“姑娘,这罐子里藏的是我家的房契地契。”
吴老太把碗拿掉,把手伸进去掏出两块绢布来,递于林无双。
林无双一看这房契地契也是有些年代了,祖辈留下来的,也没有拿去更换。
“姑娘,从现在起这就交给你保管吧,看到我闺女大仇得报,我心也就敞亮多了。
你说的对,日子还得要向前过,我和你大伯哪也不想去,你若重建房舍就给我们留两间容身就行,你若不建,我们还住这小院,那铺子你看着能用多少间就用多少间,顺带把那些瓷器带卖着就行!”
“嗯!伯娘,我说过要管你们到老,绝不食言!这房舍还是要翻盖的,太破旧了!”
回想谷内木楼,可以说是神速地建造。那么还得找苏玉的那些手下帮忙。
“明阳,去找苏玉,让他派遣那些侍卫跟随你去伐木,伐过后都要投入水潭里浸泡两日,再打捞上来,余下你知道的…”
林明阳遵命火速地去办。
翌日清晨,吴老太早早地就起床,把自己和老头收拾地干净利落,又给女儿女婿烧了些纸钱。
苏玉的侍卫来了,赶来了两辆马车并送来一张地契,城南五里亭附近买了一块五十亩地的田庄。
地契的名字是林无双。
你甭说这厮办事还挺周到的,把她后续要做的事情都给做了!
林无双的嘴角上扬,露出微不可察的笑。
四个侍卫,把两口棺木依次抬上马车,然后赶往县衙门前,等待押解罪犯前往城南三里行刑时一同前,然后再把棺木下葬。
这做法就是让唐县令想徇私都不成。
那名闹腾的美妾也被唐县令让人关进了柴房,真是给她脸了,唐县令被闹的脑壳子痛。
林雪一行三辆马车回到林家坳,天也将近响午,两个赶车的小厮与丫环帮忙收拾屋子,林老太喊来三儿媳与婆子帮忙做饭,灶房还是很干净的,不用收拾。
但住惯了城里有人侍候的林雪有些洁癖了,看着房舍各种嫌弃。
林大河看着大侄女儿不仅穿的好,而且人也越发显得好看富态,就起着讨好的心思,“雪儿呀,咱们家这条件是差了点,你反正回来也住不了几日,就去你二叔家借住几天吧,他家那大房子又宽敞又明亮,还有暖炕,你去了保管住的舒心!”
“行!大姐儿,赶快吃饭,吃完饭咱就去,我是他老娘,大川若不答应,我就和他闹!”
饭后,林婆子就让人把三辆马车也赶了去。省了还得去弄些草料喂马。
林老太还未进山庄,那嘴巴就不停地谓叹,大川翻身了,日子过红火了,早都把自己这个老娘给忘记了。
“大川?大川?”林老太一进入山庄就高声喊叫。
马车后面自然又跟来好多看热闹的村民,就连林大河也恬不知耻的跟着。
“娘啊,昨个林茹定亲了,还是那个陈大公子,听说送的纳吉礼才不少呢,喊了好几家人来白吃白喝,却唯独没有喊我这一母同胞的兄弟,娘和爹不在家,论讲起,也该去请您二老回来才对…”
林大河走路一拐一拐的对着他老娘耳朵就一通地告状。
林老太内心无名的小火苗噌噌地就高涨起来!
刚用过饭的林大川听到外面一阵闹哄哄的。
老族长喝的醉熏熏的被林大川扶进房休息,便走了出去。
秦氏听到声音也忙着跟了出去。
“娘,您来了?您这是干什么呀?”林大川看着蜂拥而至的一大群村民及三辆马车好奇地问道。
“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都忘记了还有我这个娘?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娘吗?
林茹定亲,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都不通知我,你把我这个老娘置于何地?
你这定来定去不还是陈家大公子?先前和我闹幺蛾子就是玩心眼儿和我闹分家的!如今你过好了,眼里心里就没有我这个娘了?你这个不孝顺的东西,亏的我从小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
林老太鬼哭狼嚎地倒打一耙,弄的林大川光张口插不上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