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摸脉,林无双发现小丫头五脏六腑都没有异常,健康的很。
“为什么说自己拉肚子?”林无双没有看小丫头,而是牵着她的手往西走。
“我在厕房待了一那么久,不说自己闹肚子,难道说自己没事?那花奶奶不说我偷懒吗?只是不想去拉起那自以为是的臭宝猪。
祖孙俩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两面三刀的主儿,在主子面前要多好有多好。反过脸来,在我和刘叔面前一度气焰嚣张的很自觉比我们高一等,没办法,只能忍了!
主子,刘叔也很想被你买了去,他在那家待的也很憋屈,花奶奶对待下人有时很冷漠的。有时出车,刘叔经常饿肚子,他经常肚子疼,我知道那都是饿的。”
小丫头有些心疼的说着。
“我会常常偷偷的留下馍馍等他回来给他吃,因为每次出行若有好吃的,他也会偷偷的给我留着。小时候,朱婆子偷偷打我的时候,他看到了,会把朱婆子拉开,把我护在身后,从他身上我感受了微薄的父亲般的疼爱!”
这世间就是这样,缺爱的孩子,哪怕得到别人一点点关怀,都会铭记一辈子。
“行,等你有能力了,你可以去为他赎身。”
林无双拍拍她的头。
“我又没有钱钱,哪有能力为他赎身!”
小玉春不无遗憾的说道。
“跟着我,好好干,看你表现,我发你月银!”
“真的吗?”
“嗯!”
………
花媒婆站在自己的店铺门口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看着玉春毫无留恋的紧紧跟随林无双的步伐,心中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望了望身旁刘二一眼,看他带着着不舍的眼光看向小玉春的背影。三十多岁的汉子,清瘦单薄的身躯,玉春小丫头说自己性情有些冷漠不体恤下人想要把他也赎走,自己给不给她这个机会?
答案是否定的,不给!
刘二跟了自己十年了,风里来雨里去,有没有怨言不知道,但从没有忤逆自己!
是该给他找个媳妇儿,生个孩子,有了念头,他便会死心踏地的跟着自己。
自己虽然老了,但内力还在,小丫头的字字句句,她都听了个明明白白。
“刘二,去东侧街找人牙来,把朱婆子祖孙俩都带走,顺便看看可有合适的婆子,不要年纪大的,二十五六岁三十出头的都行,你选选看,能洗衣做饭收拾家务,看个门店的,麻利点的,和陈牙子说,就说我说的,合适的就带过来吧。”
说完走进二道院,看都没看朱婆子祖孙俩。
花媒婆亲自动手收拾残渣木屑。
半个时辰后,刘二带来陈牙子,后面跟着一个清瘦端庄的小妇人。
“主子,人带到了。”刘二人没近前声先到。
“把他们带进来。”屋内传出花媒婆的声音。
刘二打帘,让陈牙子与那小妇人进去。
接着又去把朱婆子祖孙俩一手牵一个给带了进来。
此刻朱婆子没有哭,只是一脸的灰白相。
十年前她是知道并亲眼目睹花浅月的狠辣!
当年他们一行四人赶着马车往伊阳城赶来,路遇几个持刀的穷凶极恶的歹人,只见花浅月毫无惧色的从马车上一跃而起,就这么一声不响的把几个人的脑袋从前边拧到后面,一盏茶的功夫就解决了几名手持大刀的恶汉,并和刘二把尸体扛起扔进山里。
这么些年的安逸生活让自己忘记了根本,她想求饶吗?她想!但她知道,无济于事!
宝珠则扑通一声,跪向花媒婆哭道:“花奶奶,宝珠以后改,求您别卖宝珠,求您别卖宝珠,宝珠最听您的话了,宝珠此刻还浑身酸疼着呢,就是那不男不女的林家…”
“你给我住口!够了!
今日我还在家,你就给我惹事生非,我若不在家,是不是我这家你最大?
我说最近二年来,我这喜铺的生意越来越淡,原来都是你这贱婢生出来的事端!
陈牙人,看她祖孙二人能值多少钱?给我送的远远的,越远越好!
这小妇人值多少钱?你看看?是你捎我多少钱?还是怎么着?”花媒婆动怒吼住哭叽叽地宝珠看向陈牙子问道。
陈牙子走近,弯腰拉起跪在地上的宝珠,上下左右打量一番,小丫头长的不赖,白皙的皮肤,略带婴儿肥的脸庞,身体也长出了女人该有的曲线,前挺后翘的。
再扭头看向朱婆子,四五十岁的年纪,胖脸肥臀,若要再出手,也是卖不出好价钱了,毕竟年龄摆那儿呢!
“冰婆,这个小的能卖上个二十两银子,这个老的就难办了,即便卖给人洗衣服刷马桶也干不了几年了,也不知可有人买了?
我这个小妇人,今年二十八岁,真是干活的一把好手!
守了有十二年的寡,丈夫在她进门那年就被拉壮丁给拉走了,为了照顾家里的公婆小叔子小姑子,她没有改嫁。
这上秋她公婆生病,无钱医治,为了筹钱给公婆治病,她把她自己给卖了,把卖得十两银子全部都给了她小叔子。
来我这里有一个月了,安远镇那边送过来的,我十二两银子到手的,您看我该给您什么价呢?咱们都是明人不说暗话。”
陈牙人看向花媒婆,在等她的后音。
“你看我这婢子的长相,三十两也值得,那老的就不要钱了,白送!”
朱婆子一脸的死灰色,双膝跪地,磕头如捣蒜,“求夫人放过奴婢祖孙二人吧?奴以后定好好侍候你,看家洒扫。求您了…嘭嘭嘭…”
“刘二帮陈牙人把人给绑上,把嘴堵上。”
刘二应声,连忙出去拿来两段绳子与两块破布,丢给陈牙人,自己开始捆绑朱婆子,并把叫骂的朱婆子的嘴给堵上。
陈牙子也把吓的呆愣的宝珠给绑上,但他没堵她的嘴,怕弄伤了她,会卖不上好价钱了。
花媒婆起身,拿出钥匙打开箱笼,拿出两张卖身契正欲递于陈牙子又收住手道:“我这婢子怎么滴也得卖个三十两银子!
反正,我怎么滴也不会让你吃亏!”
说完又拿眼上下看了看那小妇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夫人话,小妇人名叫春娘。”
“嗯,来我这里,要洗衣做饭打扫庭院,空闲看看前面的铺子,帮忙售卖东西,对待顾客要和善有礼,会针线活吗?”
那妇人谦逊地施了个万福道:“回夫人话,小妇人会针线活,洗衣做饭也会的,简单的农家饭,跟随了夫人后,不会的,小妇人可以学,只要夫人不嫌弃小妇人初来乍到做的不好就成。”
“嗯!是个知道分寸懂进退的。你可曾生育过?”花媒婆点头称赞又问出一个问题。
那妇人稍微迟疑了一下回道,“不曾。我进门才三天,夫君就被拉壮丁的给抓走了!我一等再等,小姑子出嫁了,小叔子成亲了,如今十二个年头过去了。
公婆年纪大了,身体也开始不好了,秋后淋了一场雨就开始咳,拿了几副药喝了也没见效,还一直咳,都咳的喘不过气来,家里已经没钱医治了。
没办法,像我这寡居之身也没有孩子,在哪里都是干活吃饭,于是我就把自己给卖了,卖得十两银子送给小叔子,那是他的爹娘,他给不给治,我眼不见为净,也就要求人牙子给我送远点,在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再转手卖了就成。
苦命之人在哪里也都是一样的。
只是在那个家里太压抑了!我心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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