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双向那名伙计点点头,喊了一声:“走了。”
几人走出妙春堂往东拐个弯到了菜市场,下午的菜场冷冷清清。
车马行已经搬走,搬到这条街的东面,又起了一条街,在桃花山的山脚下。
车马行搬走,菜场扩大了。
牛老头走在最前面,他要带丫头去那家铁匠铺,那家老板是好人,不嫌弃他不赶他走,还让他进屋喝水。让他在铁铺门口卖驴子,要不然也不能遇到好心的林姑娘。
如今姑娘要订制铁器,有生意一定找这家,这家铁铺老板姓刘,叫刘一手,打的一手好铁,脾气也好。
“刘老板好呀,我家姑娘要定制铁锅,你看看可能铸造出来?”
那名汉子,脸被火烤的通红,三十来岁的样子,身穿无袖短褂,两个胳膊上的腱子肉显示很有力度。
那人停下手中的大锤,把所要铸造的铁器又插入火中。
“老哥来了,你家老嫂子可否好些?”
“好多了!多亏我家姑娘买了我的驴子和板车,才足以有了银钱给娃娘拿药。”牛老头一边说着一边往林无双看去。
“嗯嗯,老哥遇到好心人了。姑娘想要打造什么?”
我想要打造几口这样的锅子,还有一个这样的平板锅,带一个手柄,再打一个同等大的灶膛。
林无双用炭笔在纸上画了几幅素描,递给刘一手。
刘一手接过纸张一看,都是没见过的,“不知姑娘打造这样的锅子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用途?”
“火锅,鸳鸯火锅。酥饼炉。能打出来吗?”林无双问道。
“能!这需要先做模具,把烧红铁水倒入模具里就成。这样省力但费工。这价钱自然要高些。”刘一手说道。
“价钱不是问题,能做出来就行,后续有需要还会找你。这个火锅,还有鸳鸯锅子,两边的耳柄一定给铸造出去,不能为了省事给去掉。上面都标有尺寸,两种锅子暂时各造三个。
还有,再铸造两口这样的桶锅。”林无双说着话,手不停的在纸上写写画画,又把桶锅及灶膛都给立体清晰地勾勒出来。
然后从怀里掏出五十两的一颗大锭银子,“这是定金,明日起赶紧帮我做吧,你这铺子就你一人吗?你可以雇佣一个两个帮忙,你一个人抡大锤太累了。”
“有两个伙计,今天有事外出了,傍晚就会回来的。”
林无双点点头,“这图纸你收好了,不可外传!
噢,对了先帮我做十个这样撬棍,五把大铁锤,五把手锤,五把錾子,三日后来取。银钱不够后绪再补,你尽管放心好了”林无双又在图纸边角画上撬棍等图样与长度,画好又递给刘铁匠。
要问她怎么知道这些的,小时候她家有个小小的石磨,爷爷常常会磨些豆子,自己做豆浆或豆腐来吃,也会用豆子生豆芽吃。爷爷是全能的!
后来老房拆迁搬了一次家,那小小的石磨爷爷都不舍得丢弃。她就好奇小小的石磨怎么会被做的如此精致小巧,就上网察阅,不得不赞叹能工巧匠的慧心与坚韧!
林无双再三强调刘铁匠加紧赶工,自己急用后对几人道:“走,买辆马车去。”
几人告别刘铁匠又向车马行奔去。
“哎呀!姑娘好久不见,今日来想买啥?看看我这里可有姑娘想买的?”入口处做在棚子下面的张三转脸看到林无双立马起身热情的打招呼,再也没有前些日子的牛逼克拉斯的傲慢模样,一副舔狗的架势。
真是属破车的,敲打一番就闷实了!
“你…还记得我?”林无双挑眉说道。
“记得,记得!”张三笑容可掬的说道。
“想买辆马车,马和车都要好的。”林无双说着瞅着拴在木栅栏里的马匹。
牛老头对马匹也是不太懂行,要说买牛,他还可以帮忙看看,他不喜张三,因此远远的站着。
陈二抱着笔墨纸砚找个凳子坐着。
牛铁蛋跟林无双身后这看看那看看。他想看看老大怎么选马也好学学经验。
栅栏里有四匹马,五头牛,四头驴子。
张三打开栅栏门,走了进去,解开一匹枣红色的马匹牵了出来,“姑娘你看这匹,这匹好,马腿长,跑路快。”
“要价几何?”林无双瞅了那马一眼。
“一口价六十两。实实在在,不要虚头,小人可是领教过姑娘的威力的!呵呵…”张三尴尬的挠挠头。
林无双走进木栅栏里,看了看另三匹马,一匹黑色矮马,四肢粗壮,马蹄宽大。一匹黄色,一匹栗棕色,毛发不纯,但也很高大。
想来张三以为她是女孩子选了那匹枣红色大马推荐给她。
“那这两匹什么价?毛色有些杂。”林无双问道。
“噢,五十五两,您要是要的话五十两,诚实价!”张三一副很诚恳的样子回道。
“那配上最好的马车呢?”
“马车有三十两的,有二十两的,还有十两的,木质不同,价格不同”
“嗯!”林无双点点头。抬起指那黑马道:“那马这么矮小,你为何贩卖,能卖出去吗?”
“一起运送来的,我以为有富家小公子小小姐喜欢骑马的可以买了去。所以就要了它。拉马车不行的,太矮!”张三把那黑马当宠物贩买的,只可惜两个月了也没卖掉。
“是,拉马车,它肯定没力气,在这小镇上,很难卖出去!你应该买来很久了吧,瞧那一身毛发脏的!牛老伯过来帮我选一辆马车。”林无双招招手。
最后那匹黑马林无双出价三十两在张三的哀嚎中拿下,这匹马二十八两买的,两个月了草料什么的,等于白忙!
牛老头选了一辆二十两的马车,林无双没有还价,而是问张三要了套马拉车的马鞍,把马拉出来套上。
林无双从背篓里摸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递给张三,“以后若再选马车还会来你家的。”
张三笑的牵强,本以为能赚个十几二十两,结果就赚个五两银子,那马喂了两个月,喂草喂料,铲屎扫尿,也就落了个功夫钱。心里想啊:小姑奶奶,你可别来了,这么会杀价,我喝西北风去?
妥妥的豪横!自己即不敢怒也不敢言,真他妈憋屈!
看看手中的大锭的银子,唉!心中才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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