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意念调动灵泉水置入小小的瓦罐内,抱在怀中,爬上炕,趴在林大川的身旁,把瓦罐放在林大川的嘴边,慢慢地倾斜,把水轻轻地倒入林大川口中,轻声喊道:“爹爹,喝水,不死,无双要爹爹活。”
因流血过多而昏迷的林大川,意识里还是能感知到外面的动静,此刻他正处在黑暗里,不停地挣扎,但无论他怎么挣扎,都动也不能动,他感觉自己口渴地快要死掉了,忽然感觉口中有一丝清凉的水流滑下,便下意识的张开口吞咽。
黑暗里,他好似听到小闺女的呼唤声,他想睁开眼,但眼皮似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此时屋外,林老太扯开嗓子嚎叫:“老二家的,还不死出来烧晚饭,都酉时了,难道还要我这老娘亲自动手去做?白养你们这一家子了,如今老二已是个废人,你还不主动做事,还想指望谁个养你不成?都躲进屋子里看着,就能看出好歹来…”林老太骂骂咧咧的站在主屋门前。
秦氏和林茹忙起身走出西厢准备去做晚饭,一进灶房瞧见水缸里水也不多了,而且两口锅及中午吃饭的碗还都没刷。
娘俩个拿着木棍和水桶准备去抬水,林三也忙走出西厢,看到秦氏和姐姐要去打水,忙接过秦氏手中的木桶和二姐一块去抬水去了。
由于长期吃不饱饭,姐弟俩虽有个子却都瘦的跟竹竿一样,身上没有多少力气。
由于三人都有心事,也都没在意无双这个傻子出来进去的在干啥。
“无双,你从哪儿抱来的瓦罐?”秦氏走回屋,看到小女儿捧着小小的瓦罐正在给自己的丈夫喂水。
今天的林老太要有多坏就有多坏,不给林大川治伤也就罢了,就连灶房门也都给上了锁,平常可不是这样的,她们娘几个一饭没吃就连水也喝不上,这是想妥妥地饿死她这一家子。
“娘,这是三叔的酒坛子,里边有一点点水水,爹爹渴,不给喝水会死的。
阿娘,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爹爹伤的好重!找郎中治,不治爹爹,不治爹爹,会,会,哇…”林无双小嘴一撇,大哭起来。
秦氏看到丈夫血肉模糊的双腿及胳膊上深可见骨的一条长长的血口子,又连忙掀开衣服查看其他地方,见除了擦伤和瘀青也没有什么严重的地方,便稍微松了一口气。
晌午头,林大川一身血淋淋地被两个猎户给抬回来,秦氏被吓得以为林大川伤势过重,不能回天了,娘仨个只顾跪求林老太给些银钱去请郎中,也没细心地检查一下伤重的到底怎样?
唉!娘仨个还都不如一个傻了的心细呢!
咦?秦氏感觉小女儿今天有些些微的不一样呢,平常都会吵嚷着喊饿饿的,今天却没喊,也许因为她阿爹受了伤,一直都偎在她爹的身边。
小闺女虽被烧坏了脑子,有些痴傻,但力气很大,和三儿一块出去割草捡柴,都比三儿背的还多,回到家里,三儿都累的气喘吁吁的,无双却跟没事人一样。
三儿太瘦了,知道妹妹饭量大,而心疼妹妹,常常节省自己的饭食给无双吃。
常因无双多吃点饭,被林老不是打就是骂,想想自己一家子整日做牛做马还吃不饱穿不暖,就连丈夫为家砍柴才受的伤,都不给钱医治,秦氏此刻都有些怀疑林大川到底是不是林老太和林老头亲生的?因为她看不出林大川长像随了谁。
反观林大山与林大河即随了林老头细长精明的绿豆眼,又随了林老太的朝天鼻。
而林大双长的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鼻梁挺直,黑眉如峰,嘴角有棱。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自家相公不是和林大山林大河一个爹妈生的。
“双儿,你爹这个样子,以后我们一家该怎么办?若你不傻该有多好,以前有你爹能疼护你,以后还有谁能为我们遮风挡雨?呜呜呜…”想着想着秦氏又不禁哭了起来。
林无双下了炕,抱住秦氏,“娘,以后双儿为你遮风挡雨,扛起咱们的家。”
秦氏听到林无双说出的话语,身体不禁一僵,心里立马涌出喜悦来,这不是傻了的女儿能说出来的话,她的小闺女果然不一样了,不由地激动地大声喊道:“无双,你好呜呜…”
林无双立马捂住秦氏的嘴巴,用一根食指放在嘴边,做一个吹嘘的动作,“娘,小声点,我好了的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只要你知道就行。
我早上是被三叔雇佣了两个小混混用一只烧鸡给骗到三十里外的南山坳里,他们是想把我打死,去给人家配冥婚的。
许诺事成之后,两个混混每人给一两银呢。
刚刚我回来的时候,听到铃铛姐和三婶在小声说话,说大伯和老太太商量着给阿姐说婆家,大伯已经岀去找煤人去了,说是陈家洼陈员外家的大公子,听说陈大公子都二十三了,家境过的那么殷实,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娶妻?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