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桌子,几个木凳子。转脸扫视左右内间,北间没人,看到南边那间屋子里,通过墙上的小窗透进来的光亮看到几人都围坐在炕边的木凳子上,都愁眉苦脸的。
“阿娘,吃果子。二姐,吃果子。三哥,吃果子。”林无双走近照着原主的样子喊道。
“双儿,你跑哪去了?大半日都没见到你身影,咦?你头流血了?是谁把你的头打伤的?啊?是哪个杀千刀干的?我的双儿啊!老天爷呀,你是不想让我们一家人活哟!呜呜呜…”秦氏看着躺在炕上昏迷不醒的丈夫,又看看被白布包扎着头部渗出血的小女儿,心如刀绞般地捶着炕沿大哭起来。
林茹和林三也都站起身来,围在林无双身边,姐弟二人相互把无双给拥在怀中。
林无双陡然间被陌生的气息环抱,有些不适应,挣扎着用肩膀来回抵抗二人的怀抱,“你们放开我。”
凑到秦氏跟前“阿娘,别哭,给,吃,甜!”说着从衣裙前襟兜着的沙果里捡了一个红红的,在袖子上擦了擦塞入秦氏手中,又分别递给哥哥姐姐,剩下的全都倒在炕上。
林茹看到妹妹那身脏兮兮的衣裙上还能依稀可见的斑斑点点的血迹,苍白脸上及鬓角处也有,如鸡爪似的细长小手,泛着青白的皮肤下,青筋暴起。
看那渗血的扎头白布,心中有疑问,妹妹是被谁给骗走又给打烂了头,又是谁给包扎的?
又看着躺在床上的爹爹转脸看向秦氏,“阿娘,今天怎么这么巧?爹爹会被野猪攻击,这么多年,爹爹一个人经常上山打柴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妹妹又被骗出去给打烂了头,你们不觉得可疑吗?”
秦氏听罢也觉得事有蹊跷,但又想不出个所以然。
娘三个跪了一中午也没求来一钱银子,就连午饭也没吃上。看到可以吃的东西顿觉饥肠辘辘,每人吃了三四个,才觉得肚子好受些。
无双趁着他们吃水果的空档,爬上了炕,坐在林大川的身边,先伸出一根手指探探林大川的鼻息,感觉有微弱气息呼出。
掀开他的上衣,看到身上有多处皮肉擦伤和瘀青,应该是被野猪拱起摔的,又往双腿摸去,左腿大腿骨折,小腿有擦伤。右侧大腿后面有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被一块布给绑住,应该是那几个猎户看流血太过匆忙之间给包扎的。
又摸了摸两个胳膊,发现左胳膊有伤,立马把袖子往上推推,看到一道深可见骨皮肉外翻的伤口。
把右胳膊上的袖子也往上推推,看到只有擦伤。应该是双手护头才伤的。
前世自己不仅是跆拳道教练,还是古武世家的后人,从小就和哥哥被爷爷传授祖传武功。同时也传授医理,对中医诊脉摸骨等也是通门的。
偶然间到农村,发现大量土地被荒废,农民都去城里打工,没时间种地。
于是就在农村承包了上千亩土地,建盖了养殖场,雇佣当地剩余劳动力,养了几千头的猪,还有几百头牛。种植了牧草饲料,以地养殖。
雷雨之夜一位养殖工人的母亲身患重病,急等签字动手术,正巧她在,那工人接到电话心急如焚且哭哭啼啼找到她,二话没说她就准了那位工人的假,并指派养殖场的一名保安开车送他去了医院。
于是她就顶替了那名工人所管辖区域内巡查,正巧看到一头初产母猪难产,她正欲帮母猪接生,忽然间停电了,她掏出手机打电话让电工师傅来察看,不巧的是养殖场内的电工回家了。
无奈之下,自己用手机内的手电筒照亮脚下之路,去查看到底哪里出了状况,一路摸到总闸室,看到断电保护器开关跳闸了,她伸手去推开关,正巧外面一道闪电把室内外照的亮如白昼,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就把她送到这贫穷落后的古代来。
她刚有起色的养殖场,花费了她多少心血,投入多少精力,她的阿斯顿红色跑车…
唉!这娘几个只管哭哭啼啼,也不给处理一下伤口,如今虽是秋日,偶尔还是有点热度,这样捂个两日,伤口定会感染发炎的。
在这缺医少药的古代,就算是治疗了也挡不住被伤口感染引起破伤风夺取生命。
吃过沙果的三人一直愁眉不展的坐着,见到林无双将林大川浑身上下摸了个遍,也没多想,只当她是和爹爹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