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在山中,对你有些过于戒备了,对不起!”壮汉等艾日走后对张剑启开门见山。
张剑启刚刚落座,听到壮汉话语便又起身抱拳说“首领言重了,这是应该的。”
等到张剑启再次坐下,这位叫逐烈的壮汉再次说道。
“山中人,也不知道怎么客套,对于在山里面,你出手救了我的孩子,我谢谢你了。但是呢,因为现在部落中有些冲突,你的突然出现,我为了部落安稳,还是要不顾救命之恩向你询问一些,请如实作答。”
张剑启当然认为没有什么,便说道“不怪首领,这都是应分之事。只是要说起我怎么来这儿的,我只能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至于首领信与不信,我真的没有办法证明”。随后,张剑启便大致挑着主要的,能说的事情,都与逐烈一一说明。
逐烈皱眉思索,随后便展颜笑起来。
“你说之事,我是相信的。每个中心部落,都会有一本传承下来的族书,上面写着关于外面人的记载,与你的言行举止相差不大。另外,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族书上面也有记载。刚刚听了艾日描述,你能够不思考的跳下树救下艾日,就表明你这人的实诚,我看人不会错。”
“谢谢首领信任。那么敢问我该怎么出去呢?”张剑启舒了一口气,赶紧问道。
这下又轮到逐烈犯难了,眉头深皱,开始对张剑启说起来,越说张剑启越心凉。
原来,此处如艾日所说一样,是那名为十万大山的最深处。这里的部落,世代生活在这个地方,千年以来,也从没听到有人走出去,也未曾见过有人进来。
在大小几十个部落,五个群居地,是唯一的前人开拓出来的安稳之地。在部落之间,是一处处小山和森林,只有一些人力能围杀的野兽。然而在部落居住地外围大约五十里地的范围,是一圈高耸入云的大山围着。
如果仅仅是大山,终究抵不过人力的攀登,但据记载,翻过大山,依然是大山,只是不再如部落聚集地这般安稳,那里遍布野兽,而且远远不是这里的野兽可比的,那一头头野兽有的高如大山,有的能喷火,有的能飞翔,绝不是人力可以对抗的。
有传说更甚,说是有人看到一头野兽撞向高山,轻松将一座千丈高山撞碎。万幸的是,这些野兽不知怎么,就是不能越过部落聚居地外围这圈大山,这些部落才能安稳地生活在这里。但是,也走不出去。这片天地,仿佛就是一座牢笼,抵挡住了外面,也阻挡住了住在这里的人。
说完了这些情况,逐烈看张剑启愣神了,便摇摇头说道:“你先住在这里吧,以后的事情以后想办法,你既然能够进入到这里,这就打破了千年传说,谁说不可以打破出不去的传说的,是不是?”
张剑启听着逐烈自己都不太信的安慰,点点头。逐烈也只说了可以在部落里面转转,但是不要远走,然后就出去了,只剩下一个人愣神的张剑启。
唉!
唯有一声叹息,能够表达张剑启现在的心情。
自从那个中午,爹娘不知所踪,自己的生活就没有太顺心的时候。百家饭虽和睦,但其中心酸有几人知道,逢年过节,看着他家欢天喜地,自己孤零一人的形单影只,吃着比往常丰盛一些的饭菜,但味同嚼蜡,一碗饭半碗是伴着孩童的眼泪吃完的。
进了剑墟,虽已长大,但更是孤身一人独处坟地,那份孤单,那份害怕,真正变得没有一个人可以倾诉,只有自己默默忍受。
好不容易从剑墟出来,却又进了这座‘牢笼’。张剑启此时已经不会像孩童时候会流泪,但让人更觉得苦不堪言。
怎一个命运多舛!
无奈归无奈,伤感归伤感,日子还要过,父母还要找,剑墟还要救。张剑启便不再自怨自艾,然后便盘腿而坐,继续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