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来袭,不惜一切代价,死守城门!”卫宏跑到墙壁内侧,冲着底下守卫城门的士兵,放声高喊。
城墙上原本神色轻松的守军,此时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紧握武器的双手因为用力太大,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这都是合理现象,若是此时他们还那般云淡风轻,不以为意,没有丝毫战意,反倒坏了事。
突厥五万骑兵率先冲到城下,并没有急于攻城,而是不断的在城墙下方游走,等待着后续步兵带着攻城器械赶上来。城墙上的守军全都将弓箭掏了出来,拉弓搭箭,一枚枚箭矢对准城下的骑兵。由于突厥骑兵在射程之外,因此卫宏并没有下令射击,而是在等待时机的到来。
不多时,突厥步兵携着云梯和撞木到达。原本在外围游走的骑兵突然向城墙靠近,同一时间,卫宏也下令射击。常规守军加上重步兵四千人,四千张弓一股脑的倾泻而下。在箭雨的攻击下,瞬间有大片的突厥骑兵被射落马下。可这并没有阻挡突厥骑兵的步伐,骑兵们也纷纷拿出弓箭,坐在马背上射箭还击。尽管守军站在城墙上方有掩护,且拥有高处的优势,但敌我双方的数量差距太过悬殊,一时间反倒被突厥骑兵的弓箭给压制住了,所有人只能躲在掩体后面,有一箭没一箭的还击。
此时突厥步兵已经将云梯搭在了城墙之上,大量的突厥步兵如蚂蚁上树般,顺着云梯往城墙上爬。见此状况,靠近云梯的守兵,不断的用木头戳着云梯往外推,将云梯掀翻。那些急于爬上云梯的突厥步兵,爬的高的直接被摔得口吐鲜血,爬的矮的则没什么大碍,爬起来再次把云梯搭上城墙。
随着云梯数量的逐渐变多,推云梯已经来不及了,守兵便直接拉弓射箭,尽可能的将爬上云梯的突厥步兵射下去。等突厥步兵开始零零星星的登上城墙之时,早已准备好的重步兵直接迎上,或是挥刀将其斩杀,或是直接用刺甲将突厥步兵撞飞城墙外。
就在双方进行极其惨烈的攻防战时,不知谁突然高喊了一声:“投掷车!”
一直站在重步兵后面没有参与肉搏战的卫宏,听到这话,心里一惊,也顾不上许多,快步冲到城墙边缘,往外看。却见黑压压的突厥大军中竟然出现了几辆体型巨大的投掷车,打眼数了数,足有六辆之多!每一辆投掷车的投掷器里都放上了燃着熊熊烈火的油缸,开始有目的姓的向城内投来。
一个个巨大的火球飞入城中,在地上炸裂,没有防备的士兵瞬间被火海吞噬,原本紧锣密鼓的防御阵仗也被突然出现的投掷车给打乱。
“妈的,不是说对方攻城器械不足吗!连投掷车都给运来了,咱们还特娘的浑然不知!”卫宏气的大骂一声,抓住身边的一个士兵吼道:“快!快传我命令,所有在城墙里面的士兵都到城墙上面来!守卫城门的士兵先进入城门洞里躲避!”
随着卫宏的指挥,原本在城墙下面的士兵纷纷涌上城墙,由于城墙上面的面积窄。投掷车不能精确打击,因此只能对城墙内部的房屋进行狂轰滥炸,倒是无法伤到士兵。不过经过投掷车这么一搅合,城内的防御乱了套,这么一乱套,大批突厥步兵很快冲上了城墙。在近距离肉搏的情况下,弓箭失去了优势,本来就苦苦支撑的防御,瞬间变成了苦不堪言的死守。
另一方面,突厥士兵带着撞木到达城门之下,二十多个步兵一起用力,用撞木撞在城门之上。尽管城门很大,很坚固,但在撞木的撞击下,很快就开始摇摇欲坠。里面的士兵用木桩不断的加固城门,尽可能的拖延着时间。
见揪撞城门不开,突厥将领大喝一声,让撞门的士兵闪开,随即让抱着油桶的士兵往上冲。二十多个抱着油桶的士兵冲到城门之下,用油作为引线,往外延伸,等距离足够远之后,将引线点燃。只见一道火光以极快的速度向堆积在城门外的油桶冲去,只要油桶燃烧起来,城门必破无疑!眼看着城门就要着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道淡黄色的水柱从城门楼子上落下,正好浇在引燃的油线上,向油桶冲去的火焰戛然而止。
引线被剿灭,突厥将领气的哇哇大叫,抬头往上一看,却见城门上方站着六个重甲兵。五个重甲兵站在外围,不断的阻挡着突厥士兵的进攻,而站在最中间的重甲兵居然在提裤子。显然刚才的那一株黄流是这厮的尿液,而撒尿之人正是程处默。
引线被机智应变的程处默浇湿,突厥将领恼羞成怒,派出死士。两个突厥士兵拿着火把悍不畏死的向油桶冲去。站在城墙上的程处默见状,连忙大吼道:“快!快把那俩死士射死!”
旁边的重步兵得令,快速将弓箭拿了出来,嗖嗖两箭,便将那已经近在咫尺的死士射翻在地。见状,突厥将领又是高呼一声,顿时间周围的突厥士兵皆拿出弓箭往城门楼上射。弓箭叮叮当当的射在程处默的身上,虽然伤不到程处默,却令程处默和其余的五个重甲兵后退连连。而就在此时,又有两个死士冲了出来,没有了阻拦,片刻之间就冲到油桶前,近距离用火把点燃油桶。
“轰隆!”随着一声震天巨响,两个死士被炸成无数的碎片,一直屹立不倒的城门也随之轰然倒塌。
见城门被炸毁,突厥将领心中大喜,连忙命令骑兵往里冲。可骑兵刚冲进去,便见漫天的箭矢从城门里往外射,将冲在前面的骑兵尽数射杀。旁边一个参将,在突厥将领旁边抱拳言道:“将军,里面有弓箭手死守城门,冲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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