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战斗（终）

脑袋一片空白，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间屏住了呼吸。

    “……”

    天空已经陷落得所剩无几，教堂也逐渐彻底化为废墟……

    漫天纷飞的尘土弥漫在她们之间，覆盖了整个天空。

    对立的眼神里依旧充满着尖锐的杀气，那股杀气逐渐聚焦在光的身上，这一刻，整片废墟已然变得鸦雀无声。

    光依然死死地盯着她，而对立这时把目光放向了一份回应上，她发出一声冷笑说:“我们又回到了这里。”

    对立微微歪起头继续说:“你还要再来一次吗？又要祈求有奇迹发生了吗？”

    光没有回答。

    “奇迹之所以被称为奇迹，就是因为它们太完美了，完美到几乎根本不可能存在。”

    “你透过这些碎片，透过阿卡伊见识过太多破碎的世界，所以你应该明白，奇迹也只不过是另一种「希望」罢了。”

    “更何况，无论有没有奇迹的存在，你都难逃一死。”

    光深呼着气，而对立则逐渐挺直了身体，她继续说:“你应该很清楚，如果可以的话，我宁可选择忘记世间所有的一切。”

    “我要杀了你。”对立说:“连带着这个世界，「你的世界」也会一同灰飞烟灭。”

    她的嘴角再次扬起一抹微笑，这一次，她深吸一口气，轻笑了下，接着，她伸出一只手摸向光的脸颊，随后轻轻抬起少女的下巴。

    “呵，你说得对，我确实不需要……为了你做到这种地步。”她收回了笑容，身体也向前倾去。

    对立的目光，那是一道熟悉的眼神，是悔恨的眼神，是同情的眼神，她黑色的翅膀向下收起，而头顶的天空，依旧闪亮。

    尽管方才狂暴的战斗都已经烟消云散，但是光的心脏依旧猛烈跳动着。

    她不得不承认，单纯“阻止”对方是没有用的。

    对立将左手从光的喉咙处收回，而就在这时，她的手掌中多出了一块尖锐且闪亮的黑色碎片。

    在这最后，对立说道:“至少在这最后我想告诉你，在这里，我的名字是对立，而你的名字是光。”

    “求求你……”

    光勉强发出一丝微弱的声音。

    “求求你住手……”

    对立听到声音歪过头来看着光，“还来啊？”她思考片刻，随后补充道:“什么都不会改变了。”

    而就在这时，一道耀眼的光芒粉碎了光身上的束缚，她站起身并伸出手，试图祈求一把武器……

    但是她的身体很快又被束缚住，不过即便如此她的祈求并没有消失，一把利箭开始在她的手掌中成形，那是一把全新的武器，虽然同样是由玻璃构成，但却并不是什么回忆。

    这根本就难以置信，剑刃周围的空间似乎在光亮中发生着扭曲，阿卡伊甚至改写了自身，让自己逐渐适应了这把武器的存在。

    （这太可笑了）对立心想。

    她以前也见过这种参差的玻璃长柱。

    光再一次挣脱身上的锁链，并旋转起手中的利剑，将其重重插入地面，随即，一股诡异的强风突然升起，并把对立推往远处。

    光举起剑，将剑刃瞄准对立，但是在此时，她发现自己的手正在颤抖。

    对立没有因为这股强风而乱了阵脚，她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那把属性的利剑上。

    无言的视线，无言的等待。

    ……

    她看向光的脸庞，却发现对方完全无法集中精神，她看到的，只有摇摆的表情和踌躇的身躯，这让她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光的四周开始升起玻璃状的高墙，每面高墙都倒映出对立逼近的身影，而她们都手中全部都闪烁着黑色是光芒。

    这是镜像还是实体或许已经无从得知，但当这种景象从这些四面八方是玻璃中显现之时，还是让光的惊出一身冷汗。

    对立抬起手，下一秒，她便将穿透对方的喉咙。

    而光的双手一直在颤抖，但是她还是紧握着手中的剑，刺耳的身音开始在她脑中回响，紧接着，心跳声也再一次传到了她的耳边。

    只要她再次收回手上的剑并将其插向地面，周围的墙就会倒下，而对立也会再一次被击退，理想告诉光这样的情况将会反复上演。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