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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想问你呗。”江涵走到沙发处拿起一个抱枕抱在怀里随即坐下,一副在自己家里的样子,她也不婉转直接开门见山:“师兄,以前念警校的事情我很多都想不出来了,你跟我说说呗。以前我的成绩是不是很优秀啊?有没有优秀得让一些特殊部门看上我,然后邀请我去训练啊?”
萧风扬看向江涵,怔了足足一秒才恢复如常神色,他走到另一张单人沙发处坐下,浅声问:“怎么突然这样问?你体能比较出众,但算不上拔尖,至于你有没有收到过邀请,连你都不记得了,我又怎么知道。”
“哎,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了,我刚才在房间看照片,可能是我做徽章资料搜集做出了职业病,反正最近看见徽章就特别敏感。竟然让我看见以前拍的一张照片里面,有一个徽章,是……就是类似卧底培训班之类的班级才会颁发的。我就纳闷了,要我真的参加过,我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我爸说我虚荣以前老爱仿徽章戴,我才不信。所以现在是连我爸都在撒谎,我就很奇怪了。”江涵嘀嘀咕咕说了一长串。
萧风扬早就陷入自己的情绪之中。
记忆远飘,飘到当时。
那时他也没多大,青涩的很。鉴于家庭管教的原因,从小到大凡是有什么事父母都会出手替他解决,他只要负责好好读书,拿高分,毕业后好好工作,稳定晋升就行,给他们在家族里争面子就好。因此每次遇到问题,哪怕他想自己解决也轮不到,正当他以为自己的人生会一帆风顺的走下去的时候,一件意外的事几乎颠覆了他的人生。
他那时候初尝到情字,然而他的感情癖好却有些特殊,他对女性不来电,却对男性有感觉。因此他犯了人生中的第一个错,他本是奔着考究的念头去试试那种感觉到底是男女之间的情爱感觉,或纯属是好奇时,结果一出手就被人发现了。那人录下他的视频,要挟他要是不帮忙做一件事,就会立刻把这视频公之于众。
他那时候怕死了。
他要面子要自尊,重点是他知道,如果被父母知道,他一定会被打死。那时的他,还没有现在这般独立,父母就是一切,特别是对他这种由小到大都是由父母罩着成长的人来说,更是。那会也想不到什么叫作自杀,他完全没有想死去的念头,有的只是怎么好好活着。他那时心里有千万种想法,每一种都是千万不能让父母知道。
哪怕那人提的要求非常残酷毫无人性,甚至伤害了他最好的朋友,但那时被害怕掩盖双眼的他,也照做了。
他那时也提了唯一一个要求,除了录像要销毁之外,不能让他朋友有半点的生命危险。
那人说肯定。
说她只要小的不要大的,只是想他朋友用一命还一命罢了。
那会他很天真,觉得他们年纪还小,有重头再来的力量。
可他万万没想到,那人的做法超出他想像,不知道添油加醋了些什么,让他的朋友从那地方被推出来后露出几近崩溃的神情,也远远高估了他好朋友的心理承受能力,后竟三番四次寻求自杀,未果。
他最好的朋友,就是江涵。
萧风扬转眸看了一眼江涵,之后心虚似的立刻低下头,他从桌底下拿出一个苹果和刀子,用削水果来转移精神压力。如果他那时不是那么无能,那么胆怯,那么懦弱,他能坚强一点,有自己的思考方式的话,也不至于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现在这事再一次重复性发生,但他起码有对自己下手的勇气,他死去无所谓,起码再也不会把她当成筹码,用去谈判了。
“师兄,你有听到我说话吗?”江涵嘀嘀咕咕说了一长串,后发现萧风扬想事情比她还入迷,瞬间泄气了。
“啊?你说。”萧风扬回过神,说了一句。
“算了,是我最近闲着没事做所以乱想。”江涵耸耸肩,无奈道。
好烦啊,怎么难得发现一些疑问,都没有人可以替她解答呢?
其实她的要求很简单啊,如果是她胡思乱想,就坚决一点骂她整天想些乱七八糟的,如果不是,她想知道所谓答案。可惜,既没有人告诉她答案,同时也没有很坚决的否定她,导致她的心越发的七上八下。
江涵接过萧风扬削好的苹果一口口吃着,正打算找些轻松点的话题,比如谈谈婚礼上的事,她想让师兄坐家长桌。毕竟师兄一直对她这么好,可是又怕萧父萧母会出什么乱子,然而还没开口,萧风扬家的大门就被人用力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