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来一起洗手。”
霍修抬手敲了一下霍云起的脑袋,笑了笑:“谁让你连名带姓喊我的?”
“爸爸。”霍云起认真且怂的改了口。
“乖。”霍修夸奖了一声,用余光看了一眼江涵。
只见她一直低头认真的替霍云起洗手,一副逃避他的样子,霍修知道,她是被自己下午伤透了心,动了动嘴唇,便喊:“江江……”
“我,我去让爸给师兄腾点菜饭出来,他肯定觉得医院的饭菜难吃。”江涵指了指门外,接着冲冲走出去。她出了浴室松了口气,感觉和霍修一起好压抑啊,她暂时还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还是能躲先躲吧。江涵走到厨房门口,母亲正在盛饭,江涵瞥了一眼电饭锅里还剩很多,开口:“等会吃完饭,我给师兄送饭去。”
“你师兄还好吧,怎么无端端跑去闹自杀了?哎,这萧父萧母家教太严,你萧师兄已经很出色了,他们还想怎样!”江母摇摇头,满是唏嘘!见江涵一言不发从柜子里拿出饭盒准备装饭,而刚才从霍修进门那一刻她就察觉到不妥,又问:“你们又又又吵架啦?”
“……”江涵听到母亲着重又又又那三个字,很是郁闷,但听见母亲的声音,她倒是突然想起之前母亲说过的那句话。母亲说霍修他有太多过去,身边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比她重要。比如霍云起,比如他的前妻,母亲还说,只想她和一个把她当作唯一的人在一起。
那时候她不相信,总感觉对未来对自己很是自信,觉得自己总有一天能取代他心里的人,当上他的唯一。但今日经过这件事,她忽然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确实,一个人把你放在心上,比什么都重要。
但霍修显然不行。
而她被今天的滋味伤过一次,也实在失了信心,也不想再去尝试了。
他过去的一切虽然已经离他远远的,可还羁绊着他。就像今天那样,他只要一遇到以前的事,就会不理智的放弃自己,抛弃她。江涵相信今天那个男人肯定不是唯一一个和以前有关的人,她怕以后更多与以前有关的人或事出现,那是不是代表霍修又要将她一次又一次放弃?
她经不起这折腾。
可他们已经领证了,他们已经是法律上承认的夫妻,她也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和他吵起来,但她暂时也实在无法再和之前一样,和他亲昵,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江涵把饭菜装好在保温瓶里面后,出去和大家一块吃饭。这会大家已经落座了,霍修也抱着霍云起从洗手间里出来。他将霍云起安置在儿童椅上,细心的调整好高度,以及连那个看似装饰的安全扣也仔细扣上了。原本江涵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可想起今天下午他发了疯的模样,而且霍云起又是他和心底深处那个人的结晶……
江涵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了,有些事情没发现还好,一旦计较了,就等于陷进一条死胡同,只会越来越偏离正道。她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幸好的是,霍云起坐中间,隔开了她和霍修,也不至于很尴尬。
“霍修,既然你回来了,那等会打电话问问你父母有没有时间,咱们一起约着吃顿饭。今天你和涵涵领证了,这婚期的事怎么也得提上日程,不要拖了。”江父开口。
霍修看了一眼江涵,心想她应该是没有把下午发生的事告诉江父江母,如他所料。想着,霍修便开口:“我刚才已经去了电话了,明天晚上你们方便吗?”
“可以。”江父点头,见霍修原来已经有了安排,这心就更是放下了。
“没和你们提前说就拉着江江去领证,不好意思。”霍修朝着两老表示歉意。
“无所谓,反正早结晚结都要是结的,”江母说着,瞄了一眼一直低头吃饭像是在故意逃避的江涵,又道:“只要你对我女儿好,什么都无所谓。”
霍修心虚,只点点头,便没有再说话。
江涵这顿饭吃的很快,她放下碗筷就起身:“我去给师兄送饭,他一定饿坏了。”
“我送你吧。”霍修跟着放下筷子。
“不用不用,”江涵条件反射似的连忙拒绝,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她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和师兄有话要讲,你去了不方便,你就陪着云起吧。”说完,江涵急急跑进厨房,拿上保湿饭盒后,捞起一旁的大衣套上鞋子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