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月,手里有枪杆子的就是大爷,站长见多识广,才不会去得罪这帮丘八呢。
“你就是站长吧?我部奉第二战区长官部命令,要征调一辆专列赶往陇海铁路线,请站长配合。”高全还怕人家不买他独立团的帐,直接就把战区抬了出来。阎长官可还兼着省主席呢,阖省官员,哪个敢逆了阎长官的意思?
“专列?”那位站长明显是被这个消息给惊了一下,长官部的命令可不是儿戏,他一个小小的站长可是半点不敢怠慢。“专列没问题,我这就去联系。”说这话就抓起桌上的电话,随口又补了一句:“请诸位出示一下阎长官的手令吧。”不敢怠慢是不敢怠慢,该有的手续,也是不敢省略的。谁知道这帮丘八是个什么脾气?万一自己没要手令就把专列给调了,一旦让人家抓住一招之错,问自己个玩忽职守之罪,岂不是大大的冤枉?想要与人方便,却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事例,举不胜举,我们就不在这里举例说明了。
“没有手令,长官部发来的电报这样说的。至于电报内容,对不起,涉及军事机密,请恕不能相告。”一句军事机密就把所有的漏洞给堵的严严实实了,不管你想要问什么,一概是军事机密。
“这样啊?”站长说着就把抓起的电话又放了下来,“呵呵,诸位长官,实不相瞒,没有阎长官的手令,在下真的是没有权利调拨专列的。”连手令也没有,这位站长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这帮丘八是打算来搭顺风车的了。搭车就搭车,你还想要专列?胃口真是太大了!
高全并没有想到在这件事上会出纰漏。阎老西在山西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就是得要他的亲笔手令,车站才能发专列的,这都是战争时期,铁路紧张的缘故。
眼看这家伙把电话放下了,高全也就有点急了。连个站长都搞不定,还怎么去乘火车?又怎么按战区的指示成功到达徐州?难道真的带着这么一批人走过去吗?高全心里着急,眼睛就往左右瞄。他旁边可就站着警卫连的小蔡的。
小蔡发现团长在给他打眼色,伸手就把腰里的匣子枪拽了出来,“不想活了吧你?马上给我们调火车!再多说废话,老子现在就崩了你!”周围警卫连的战士呼啦一下围了上来,一人一把枪,就是好几把枪抵在了站长的脑袋上。
站长脑门上的汗珠“唰”一下就下来了,俺的娘哎,这可是真的要了命啦!
“长官!长官!别误会,别误会!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这调专列,真的的要阎主任的手令呀!没有手令,我要是把专列调给你们了,阎长官可是要杀了我的头的呀!长官,你们都是大人物,求求你们,就饶了小的一条命吧!”
“娘的,你哪儿那么多废话?今天不把专列弄出来,你现在就得死!”小蔡说着,用盒子炮的枪管,在站长的胖脑袋上敲了一下,站长吓得差点尿裤子里。
“好了小蔡。”高全开口制止住小蔡,“站长,我知道你有办法,快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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