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娜到底还是走大门进了厌王府。
倒不是司徒镜退让了,而是徽王妃来了,阿苏娜跟在徽王妃身后,大摇大摆的进了厌王府。
司徒镜见状,也没再阻拦,让这冒牌货难堪无所谓,但徽王妃到底是王爷的婶婶。
莫名其妙被‘屎’沾上的徽王妃也很无奈。
她不认识阿苏娜,但就阿苏娜那一见着人就自报家门的德行,也无需徽王妃试探什么。
对于阿苏娜的主动贴近,徽王妃反应平平,有礼貌,态度却疏离。
“郡主见谅,王妃在后花园宴客,郡主过去不太方便。”
司徒镜笑着拦下了阿苏娜,没让她再跟着徽王妃。
徽王妃歉意的朝她一笑,扭头走的干脆极了,仪态不改,步履却极快,唯恐这不干净的玩意又沾上来。
管她是镇国侯遗孤,还是‘青妩郡主’,徽王妃认准一件事:得罪厌王和厌王妃的,一律按‘瘟丧’处置,躲得远远的就对了!
阿苏娜一脸阴森:“你们别太过分,我可是……”m.
“岂敢岂敢,厌王府岂敢怠慢郡主。”司徒镜笑眯眯打断她的话,比了个请的手势。
阿苏娜气结:“我要见砚台哥哥!”
“王爷刚回京,还有许多庶务要处置,晚些时候,郡主自能见到他。”
不等阿苏娜再发作,司徒镜身后的七八个黑甲卫站了出来。
阿苏娜此番进府只带进来了四个胡女婢女,面对一群身着铠甲的老爷们,自是落于下风的。
她死死咬住唇,怨恨的盯着司徒镜,冷哼一声,这才罢休。
后花园那边。
青妩该吃吃该喝喝,萧沉砚换了常服后便过来了,青妩看了他一眼,鼻子里哼出一声,一副骄纵生气的样子。
徽王坐在席间,有点尴尬。
他倒了杯水酒:“侄媳妇儿啊,四叔叨扰了。”
“你别怪阿砚,四叔我作证,陛下下旨让他把青妩郡主带回来时,他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青妩挑眉“哦”了声。
“拒绝了?”
她睨向萧沉砚。
萧沉砚见她戏瘾上身,换做过去,他就配合了她演一个在‘白月光和朱砂痣’之间摇摆不定的渣男了。
但这回这戏,他是真演不下去。
无视她眼底的跃跃欲试,萧沉砚冷冷道:“我当时就答应了。”
“噗——”徽王一口酒喷出来,呛咳个不停。
他看萧沉砚的眼神像看个勇士,又似看疯子。
你四叔我在这边给你疯狂找补,你主动露馅儿这叫什么事儿?你咋这么彪呢?
徽王觉得,好大侄是在给侄媳妇下马威。
他不懂了,刚刚进门那会儿不还装成惧内样子,要和‘青妩小郡主’划清界限吗?
现在怎么又勇起来了?
徽王一转念,懂了!
这是看他在场,要确立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啊。
徽王表情一言难尽,频频给萧沉砚使眼色,不忘继续打补丁:
“侄媳妇你别听他瞎说,陛下知你和青妩郡主有了龃龉,还下令让他管教你,他当众就给拒了,直接违抗圣旨。”
“我家阿砚对你的心啊,天地可鉴!”
徽王着急极了,生怕小两口打起来。
他一瞅好大侄还绷着一张臭脸,心叫不好,再看侄媳妇,哟喂,这脸色也咋样啊~
徽王酒杯举起又放下,有点后悔跑来厌王府躲灾了。
感觉自己不是来避难,而是来找罪受的。
他哪儿知道小两口背地里的小九九。
青妩脸色不咋地,纯粹是看出了萧沉砚的不配合,这男人在耍小性子呢。
萧沉砚脸色难看,纯纯是因为府里进了脏东西,他得努力控制,才不至于现在就去扒了那冒牌货的皮。
气氛正尴尬之际,徽王妃到了。
徽王见到自家王妃,如见救星,立刻起身:“王妃啊,你可算来了!”
徽王妃避开了徽王的猪突猛进,上前道:“让厌王和厌王妃见笑了,你们四叔可是又胡闹了?”
青妩没再和萧沉砚打眉眼官司,冲徽王妃笑道:“四婶放心,不管四叔的事儿。”
徽王妃如何放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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