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咳嗽两声,刘老师才回过神,讪笑着问:“小陈老师,这个女同学叫什么名字啊?”
眼睛装作不经意依旧瞅着去洗手的姜凝不放。
顾易知道这位刘老师风评不太好,以前传过骚扰女老师的流言,听到这话默默不出声。
陈老师也没理他,凉凉的说:“刘老师你先忙吧,我这还有事,不留你了。”
明晃晃的赶人,刘老师不好意思再待下去,匆匆走出了办公室。
姜凝吃完包子就继续做卷子,顾易怕影响到她,没多待就出去了。临走前看到姜凝淡定的样子,心里犯起了纳闷,难道是这套题太简单了?
下午两点四十,姜凝把所有卷子交给了陈老师。
“陈老师,我什么时候能知道考试成绩啊?”
陈老师腹诽,你语文理解就随便写了几笔,都是蒙上去的能得多少分,知道分数没通过也没用。
“你不是和顾易认识吗,到时候出来分了让顾易给你带话。”
1979年还没有座机电话,只能这么办了。
姜凝点头:“谢谢陈老师,那我先回去了,老师再见。”
出来的时候她想跟顾易告别,远远看到他在班里组织纪律,姜凝冲他挥挥手就离开了。
等通过考试了,感谢的机会多着呢。
回去的路上,姜凝去供销社买了些布,成品衣服价格贵一些,现在的妇女和大姑娘都多少会点缝纫,买布裁衣划算的多,上次她买了几套成衣回家,林秀英心疼钱,开始苦练缝衣,正好来机会让她大显身手。
前几天章妙青在吴家大闹一场,听说寻死觅活的,让吴钢抽了一顿老实了,第二天大伙发现她拿钱打点了人,开了个病条跑回省城了,气得吴钢他娘天天骂街,成了村民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
她走了,照顾老人的活儿空下了,妇联就安排林秀英去照料一二,这个工作来回转了几次最后还是回到了姜凝家手上,因着活不重,绣花裁衣的时间还是能抽出来的。
姜凝没买花里胡哨的绸缎布,在农村不实用,挑拣着选了一堆哔叽布,卡其布和适合冬天的厚料花呢,回家之后果然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这上,没人问考试的事了。
其实大家是顺着姜凝,不敢问!
怕给她压力啊。
林秀梅担忧外甥女压力大,私底下还跟林秀英商量:“要不让小凝从高一读?学杂费啥的我慢慢也能攒下,能贴补上。”
林秀英当然不肯,“小凝想上学供她读是一回事,我这还能绣花,孩子他爹找别的路子呢,哪能让你掏钱。”
她做生意是不如姜凝。
像是东风饭店的生意,林秀英就是把自己脑袋掏空也想不到还能主动推销,想新鲜点子增加筹码,更想不到还能给陶红枝送礼,换得和招待所合作的机会。
从吃顿面就想到油渣和菜籽饼,去榨油厂一个人带几百斤东西回来卖,这样的偶然机遇也是抓不住的。
不过要把菜籽饼摆到面前让她去买,林秀英还是做的来的,她力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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