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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跃!”
十人宛如飞鱼从水中跃起,画个弧线没入水中,姿势优美至极。
“搏斗!”
十人两两对阵,纷纷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闪亮的匕首,对打起来,削、抹、砍、剁、戳、刺,动作娴熟之极,难得的是边踩水边搏斗,宛如在平地一般自如。
“屏息!”
随着这声命令,那十人如一块块石头沉入水中再也不见。
陈冲命人点起一支香来,香烟渺渺,直到这支香燃尽也无人浮出水面,韩暮惊道:“不要弄出事故来,下去人看看。“
陈冲微笑道:“无妨,今日有风,这香燃的快了些。”
话音刚落,就见水中气泡翻腾,十人浮出水面大口喘气,除了脸上发白之外,并无异状。
船上诸人鼓掌不迭,韩暮大声喝彩,吩咐看赏,心道:“今晚有好戏看了。”
……
入夜时分,淮河北岸燃起百余堆篝火,照耀的如同白昼,一座座箭塔和床弩投石车摆放在北岸高台之上,阵势甚是吓人。
即便是赶鸭子上架,半路出家的水军都督王枰也知道将船只集中在北岸附近游弋,这样便可处于己方火力笼罩之下,夜晚对他们来说是恐怖的,他们最怕的便是晋人夜晚偷渡。
百余条舢板船在外围游弋,这些小船机动灵活,最重要的是不值钱,即便为晋军击沉也没什么,不会对水军实力产生大的影响,但是那七十八艘大船确实宝贝,大秦从来不擅水战,这次南下是没办法,临时拼凑了这些大船出来,几乎将全大秦的兵船全部集中到这里来助战了。
其实说助战也是抬举了这些水军,他们充其量不过是来搭成浮桥让大军渡河之用,到现在连一只箭也没射出去,不过王枰并不生气,相反他很希望一直这样,原本他是长安城工部的一名官员,只是因为曾经上奏一道发展东海渔业造船业的奏章,于是便被赶鸭子上架拉到这里来当什么水军都督,虽说官职是升了,但是谁愿意在战场上呆着,谁又愿意在让他吐得死去活来的战船上呆着呢。
几艘舢板船在晋军船只停泊的地方的三里外警戒游弋,没人愿意靠近这里,这九艘舢板是抽签输了了,他们必需在这里巡逻一个时辰,到下个时辰再回去抽签,倒霉的话再被抽中还要再来,现在是三更时分,有两艘倒霉蛋船已经连续抽中两次了。
“他*,这鬼地方风真冷,咱们豫州下着雪也没这冷啊。”
“是啊,都说晋国好,美女多,遍地是花草;老子来了之后什么也没有,这淮阴城拿下来之后里边居然一个人都没有,还美女,我看狗屎倒有几泡。”
“你他娘的鬼叫什么?这么冷怪谁?还不是你这倒霉的手,连抽两次都是红签,干你娘的,今晚的酒你个倒霉货要出。”
“老子……叫你抽又不抽,老子抽了红签你们鬼叫,你以为老子想啊。”
“别吵了,你们累不累啊,老子迷瞪一会都不安生。”
“你他娘的是猪啊,这么冷,你狗日也睡得着。”
“要你管啊。”
船上几名秦兵唧唧歪歪说个不停,这是最靠近南岸的一条船,黑沉沉个的河面上九条舢板相隔数丈,谁也看不见谁,只能听到声音。
船舷便忽然泛起一个大的水花,一名秦兵叫道:“莫非有大鱼,听说这淮河里的大鲤鱼滋味鲜美,遮么捉条鱼回去炖汤驱寒也不错。”
“对对对”,其他几人都伸过头来盯着水花泛起处,手中长矛弯刀高举,水花再起便会毫不犹豫的戳下去。
船舷微微晃动,忽然从水中跃起数条黑影,伸着脖子的秦兵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脖颈处一凉,紧接着一热,一股热血蓬勃而出。
五名黑影跃起落在船上,赶在其余秦兵叫喊之前,用匕首隔断他们的喉咙,兔起鹘落,眨眼间,舢板船上六名秦兵全部了账。
那几名黑影剥下他们的盔甲套在身上,将尸体缓缓放入水中,随后用船桨轻轻打水数下,几条黑影从一边冒出头来,敏捷的爬上舢板,伏在船板上,小船悠悠向着几丈外的另一条秦军水军舢板船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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