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多次,在华林苑中将桓秘等人羞辱的不轻,虽然自己不再场,但桓秘曾在卢竦面前大骂过韩暮。据说此人极为难缠,卢竦暗自加了小心。
“既是朝廷命官,该言语持重,注意分寸,真当没人治得了你了么?”卢竦开始用大帽子压人了。
“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我若说的在情在理,何人治我的罪呢?”韩暮依然带着让人心烦意乱的笑意。
“贫道好心帮樊大人爱女驱除鬼障,怎地得罪你了,樊大人,今日之事贫道定禀告圣上,请圣上裁夺谁是谁非,告辞,哼!”卢竦甩袖要溜。
樊世仁两边不能得罪,但卢竦抬了皇上出来,自然顾不得韩暮这边急忙哀求卢竦息怒,转头朝韩暮道:“韩将军,您这是怎么了?看在樊某薄面上,给天师陪个礼如何?天师擒拿鬼怪之事大家亲眼得见,你怎么可胡乱诋毁仙长。”
韩暮暗恨这蠢货差点把女儿推入火坑,但此时无瑕细说,卢竦正撂脚要跑呢,让他跑了就没办法戳穿他的把戏了。
“张大人,请帮我把住楼门,今天这事是我挑起的,我给大家一个交代,没交代完谁也不准走。”韩暮朝张玄一拱手。
张玄脑子都成浆糊了,也想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于是不假思索的迈步来到门前,拔出佩剑将门堵死。
卢竦双眼闪过一丝怒色,几名同来的小道士纷纷亮出兵刃。
韩暮大喝道:“大晋禁卫军统领张玄张大人在此公干,谁敢反抗格杀勿论。”
众人一愣都呆在原地,张玄既然揭破身份,伸手在怀中将禁卫军统领腰牌掏出,亮了一亮道:“我和韩将军听闻有人在此妖言惑众,干那不齿的勾当,所以微服来此调查;若卢天师觉得冤枉的话,大可等韩将军将话说完再走不迟,以免落下话柄。”
卢竦无言以对,只得狠狠的盯了樊世仁一眼;樊世仁被他用眼剜的心惊肉跳,心里无比委屈,本来以为这两人是来看热闹,借机和天师攀交情的,没想到是来拆台的。
卢竦见事已至此,反而镇定下来,大咧咧往座椅上一靠道:“韩施主既然如此,便请你来分说分说吧。”
韩暮哈哈一笑道:“说不如行,不如我也来驱驱鬼;樊大人,借你仆役一用如何?”樊世仁没好气的道:“你用便用,何须问我。”
韩暮冷笑一声,在一名樊府仆役耳边低语几声,那仆役领命而去,不一会仆役拿了一小碗红通通的液体来到院中,韩暮避开众人,自到院中用清水勾兑的一番,直到也呈现和卢竦所用的画符之水一般的淡红色。
又自顾自的在卢竦所用的黄纸里抽了几张,卢竦靠在座椅上冷眼看着韩暮折腾。
韩暮拿了黄纸,在院内用毛笔蘸上勾兑的红色液体写了四张,回来后贴在小楼门上。张玄一看差点一个踉跄跌倒。只见黄纸上写着一副对联;左书:雕虫小技右写:何足挂齿。
韩暮同样将所有人拢进小楼里,依样关上房门。
众人神态各异;韩暮面露微笑胸有成竹;张玄面露狐疑提剑四顾;樊世仁面有忧色茫然发呆;卢竦表情木然,闭目入定;其余各人均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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