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谢小姐觉得我练武是莽夫,而且带坏了令弟是么?”
谢道韫原本打算拐弯抹角的提出,让韩暮不要教谢玄这些拳打脚踢的玩意;在她的想法里,谢玄是块上好的读书作诗、舞文弄墨的坯子,她的目标是要把谢玄培养城叔父谢玄那样的人。
但是没想到韩暮开门见山的长驱直入,到叫她有些慌乱。但谢道韫毕竟是见过场面的人,马上镇定下来道:“正是如此,我只希望你不要天天拉着他和你学这些武夫的东西,我们谢家从来不靠这些闻名天下。”
谢玄在一旁争辩道:“不是三哥拉着我,是我要跟着他学哩。”
“没你的事,你到外边呆着去。”谢道韫的姐姐派头十足。谢玄鼓着腮帮子讪讪的走开了,父亲死后,长姐如母,谢玄对自己这位才女姐姐真是又爱又惧。
韩暮心里真的火了,奇怪的是,他能受得了任何人的鄙视,但是谢道韫的鄙视却教他无法忍受。
“究竟练武技有什么不好?我倒要听听小姐的高见。”
“哼!舞刀弄棒这些东西也许对有些人有用,但是我谢家人从不需要这些来保护自己,而且天下打打杀杀、屠戮人命之事均是武夫在做,你不要告诉我,你练习武技的目的只是为了娱乐罢了。”谢道韫伶牙俐齿咄咄逼人。
韩暮冷笑道:“我练武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娱乐,确实是为了杀人,但是你可知道。。。”韩暮逼上几步几乎和谢道韫面对面:“我要杀的恰恰是那些依仗权势和武技高明要杀别人的人,这一点你懂么?”
谢道韫被韩暮逼的后退几步,纤背靠上了一颗桃树,强自镇定道:“难道所有的杀戮就必须要用杀戮来制止么?那还要诗书艺术,礼义伦理何用?”
韩暮大笑道:“幼稚!”
谢道韫脸红似血嗔道:“你太无礼了,和你这等人没什么好说的,只要你不再诱惑小玄,我亦不会和你计较,反正归根结底,你在谢府也是暂时居住。”说罢转身欲走。
韩暮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大步上前一把搂住谢道韫,谢道韫脸色煞白,在她二十岁的生命里还从未被一个陌生男子这样紧紧搂在怀里,头脑里一阵迷糊紧接着便是惊骇,怒道:“韩暮,你好大胆,放开我。”
韩暮铁钳般的双臂将谢道韫贴胸搂住,盯着她的眼睛道:“你说谢家人不需要用武技保护自己,那么此刻你打算如何脱身呢?你说不要以暴制暴,要用礼仪诗书来教化恶人,此刻我便作恶了,你倒是来教化教化我啊!说你幼稚,你还不乐意,你若像我一样一天之中十几位身边之人被杀,而且个个身中数刀,惨不忍睹,你便会明白我所说的道理。像你这样温室里的花朵,风雨一来便只会在风雨中颤抖,妄称东晋第一才女,我看不过如此。”
“再者,学武者也并非就是武夫,你看,在你看来被破坏的桃树其实也很有诗意呢;听听这个,‘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我也会随口作出这样的诗句呢。我要去沐浴了,小姐请便。”
说罢松开手臂转身便走;
谢道韫脸上煞白,凤目含泪,想说什么又说不出,眼睁睁看着韩暮转过回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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