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手起一印,在张铜凶魂扑来的时候,抬手袭去,一睁眼,借着印光看到一张煞青可怖的脸近在咫尺。
她打中张铜后,屋子里便又消停了。
张铜的魂闯不出去这个房间,在屋子里绕了片刻,又钻入阿绵的身躯里,举着双手朝着武知蹊冲过去。
她在地上滚了一圈压上了几根蜡烛,还是被阿绵抓住了一只脚,裙摆扯碎,直裂到了大腿根部,在地上拖了一段距离,肌肤和泥石摩擦出火辣辣的痛感。知蹊忍不住拔出匕首,敛光出鞘间,见到的是阿绵的脸,就又下不去手了。
武知蹊伸手够到一根事先准备好的柳条,哗啦一下甩在了阿绵的身体上,顿时听到一声男人惨叫,松开了她的脚腕。
也亏得云谢将军的名头大,要黑狗血,就有人迫不及待的送上来好几只黑狗,也就有了着沾着黑狗血的柳树枝儿。
知蹊站起来,借此一下又一下的朝阿绵鞭打过去,咬着牙关把她逼到了角落里了,高抬手,朝着她天灵盖就啪的一下甩去。
即使这样了,张铜也不从阿绵的身体里出来。
知蹊百思不得其解,要知道,凶魂若没了肉体,就算是一桶黑狗血泼过来也没什么用处,他既痛既怕,为何不脱身呢!
阿绵被逼到墙角后,顶着满头满脸的狗血反扑知蹊,把她撞倒在地,就跑到了屋子里另外一个角落里双手扒着墙,磨出一条条骇人的血迹来。
莲子从外面进来,将一支支的蜡烛用明火点燃,把武知蹊从地上扶起来,举起手准备给她输送灵气的时候,忽然就楞了一下,愧疚的说:“三三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灵力了,但是我还是能变成人形,还是可以打架。可我现在不能给你疗伤了。”
“别喊阿言。”
“我知道的三三,梅小娘子胆子小又弱,她进来的话会吸引张铜。”莲子一下又一下摸着武知蹊的胸膛给她顺气,“我把阿绵的魂藏在身体里,怕妖气影响她,我把内丹给吐出来了,就藏在袖口里,三三,一时间我没办法帮到你呢。”
武知蹊转身看那边还在扒墙的阿绵,眉头紧锁,“再不能用第二次离魂印了。”
未曾紧闭的窗子,从外爬进来一个人,刚伸出了半个脑袋,便叫一旁警惕的阿绵冲上去一下把脖子扭断了。
这人的魂刚飘出来,阿绵就撕碎了他。
这戾气无异于又是增长起来,对着窗子凄厉长吼一声,屋子里蜡烛瞬间全灭!一时漆黑如墨,武知蹊大惊,未来得及做什么反应,便猛然感受到有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抵在墙角的地上!掐的她青筋**,瞳孔大睁!
莲子没了内丹,被他一巴掌就扇昏头,久久不能爬起。
武知蹊耳旁嗡鸣,气息被隔绝在喉咙里,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了。
像是,要死一样。
来的太及时,那道白光从她的鼻尖擦过,带着一股清冽的香气,疾速击中了阿绵的面庞,她仰头凄惨的扯嗓,依旧不曾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