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支的一系,小时候也是在临城生活过的,对这些节日的喜爱,叫她总对我们说起,说的太多我又记不大住,令沈先生见笑了。”
至于为什么小时候在临城,后来去了东戎吞鬼山?这在场的心知肚明,改朝换代,大昭宋氏的江山,已经姓了谢,更为大齐。
“宫中设宴,我已拒绝。”谢昀站起来,走出树荫,沐照了一身暖阳,“不光是祭祀祖先,倒也不是完全伤悲哀悼着的,旁的气象,在城中可见不到。”
知蹊撑着下巴仰头看着谢昀,“那在哪里可见?”
“繁镇。”他往东边方向指了指,“城外小镇,隶属临城管辖,民风倒是质朴,今日当很热闹,你去不去啊?”
微微弯了腰,谢昀在征求武知蹊的意见,想了想,转头去问沈扶风:“不祭祖,你便同我们一起去,如何?”
沈扶风忍下汹涌的咳意,点点头,“听殿下提起过多次,逢良机,幸得同行。”
他许是要准备些随身的药丸子,便起身先行往外去了。
“谢昀。”
偌大的院子里,武知蹊伸手将谢昀的衣袖拽住,她坐着歪仰着脑袋,渡了半身的阳光,肌肤红润,明媚多娇。谢昀一时怔然,被这伸手的举动软化了心,开口问:“武知蹊,怎么?”
她又嗯了一声,像是突然起的念头,有些语无伦次的问:“你是不是去过淮水镇?救过一个街头的孩子?我的意思是,在三月的时候,从刀下。”
谢昀眨着眼,似在回想,“我近些年不爱多管闲事,特别是临城的,可你说是在淮水镇,又是孩子,那便是有可能了。今年三月我属实经过淮水,那时在暗中护送一个人回城。”
“那日阳光和现在一样烈,我见你身着红衣,突然想起来那天和左芪在街边棚下喝面汤,见到一位公子从剁刀下救了一个孩子,身手迅速利落。”
武知蹊回想,慢慢松开他的衣袖,那儿便多了几道褶皱,她又说:“细想来,身形和你差不多,又同是穿着一般无二的暗红衣裳,便问问是不是你。你这身令人过目不忘。”
谢昀不以为然,低头看了看,直截了当的问:“想让我换身衣裳去繁镇,你便直说,我换,可行?”
“并不全是!”武知蹊见到要这样曲解自己,忙解释:“虽也觉得你这一身高调,可你若不愿换也是可以的,况且我提淮水镇的那一茬事儿,并不是拐着弯的要你换衣裳。”
“你见过我穿别色衣裳吗?”
“寝衣算不算?”知蹊说:“白色的。”
谢昀将她全身打量了一遍,目光难掩小小的欢欣雀跃,他伸了个懒腰往巴兰阁中走着,大呵一声:“行,穿白色!”
望着他已远的背影,武知蹊半跪着在椅子上涨红了脸。
她并不是叫他穿和自己一样的颜色啊!
这人?这……他又理解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