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此便要加快速度了。”
武知蹊没有反对,一路脚步都轻松,只是他们越走越发现不对劲,站到山脚下的时候,两个人才反应过来,郦山的杏花都萎谢了。
二人多少心里都有些明白,这一定和阿玫有关。
就是不知道这个声音像雾一样,捉摸不定的杏花仙子,现在是去哪里了?也许是她的好姐妹阿孜已经修养好,二人一同飞升成仙,去到芍河以南的地方,做逍遥神仙去了罢。
武知蹊从郦山村走出来的时候,吴勇敢来送他们了,这个壮汉几日下来,已经消瘦了不少,他说他会回到费国,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重新开始,即使彩儿是他所爱,但是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他不可能一直在这个村子里待下去的。
他们还注意到,那些老人仍然是风采依旧,乐乐呵呵没有烦恼,只是稀奇的说:“郦山的杏花怎么都谢了呀?今日是昭熙三十八年的八月十五,咱们得铭记这个日子呀。”
左芪小声忒道:“你们这些老东西没几年就好死了,没了后代,铭记什么呐铭记!”
武知蹊抓着鞍子翻身坐上马背,拨理着裙摆,回头望了一眼满山寂寥,策马绝尘。
郦山杏花尽数枯萎的消息,很快就从郦山村传了出去,叻城大街小巷都议论起来,武知蹊过城关的时候,还听见排在她前面的两个汉子在评说道:“不知道郦山村又出什么古怪了!好端端为什么在大正午的谢了满山的花呢?”
另一光臂大汉道:“你方才见到进城的那队人马了吗?”
络腮胡的汉子说:“那我又不瞎!当然看到了!浩浩荡荡好几十人呢!穿着一样的衣裳,墨绿墨绿的很是肃整,扛着一面旗帜,那旗帜上画着的图案好生奇怪,瞧着不像是咱们昭熙的人呐!”
过关轮到了光臂大汉,他配合的举起双手给人搜查,嘴巴不歇地说:“你光知道那不寻常,可见你也不认识那些是什么人吧?”
络腮胡汉子很不服气,怼道:“那你难不成还晓得嘛!”
“那是当然!那旗帜上画着水波纹呢!是隔壁费国的灵剑仙门离壶水寨呢!”
笑眯眯的话刚说完,光臂大汉正洋洋自得,却听到身后站着的少年高声反驳道:“啊呀错了!三横水波纹嘛!是隔壁费国的仙门不错,可并非是灵剑,是灵蛊仙门好伐啦!再说那也并非是什么离壶水寨,人是正儿八经大名鼎鼎的夷胡水斋好嘛!”
闻言,排队的人和守关的官兵都侧目过来,左芪这一下风头出的很不错,叫他沾沾自喜。
武知蹊却只发觉了不对劲,她们是从郦山下来的,在万药宗碰见过两个人,他们落下的东西就是夷胡水斋的三横水波纹标识,按道理的话,他们是早就进城了,可是这两个大汉为什么又要说刚刚?
“请问大哥,夷胡水斋那些人,是什么时候进城的呢?”轮到武知蹊过关的时候,她小声的同旁边的士兵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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