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芪如同身陷云雾,广阔干净的叫人心有敬畏,他站起来,尝试在这里走了几步,脚尖踢开一些云层,忽而见了脚下的水流涌动,他惊讶的往后大跳三步,问道:“神仙姐姐!这是什么地方!?”
“你,看不出来?”
闻言,他顿了顿,又将脚下的云层踹走,俯身细看。
奇的是,从这些缓延的水流之中,依稀可辨来往车马、楼阁轩宇、花草鸟木、男女老少。
尽管很小,他却不得不说,将人间刻画的栩栩如生。
阿玫忽然蹲到他的身侧去,一只手搭上他的肩头,也看着那河下人间,目不转睛,语气冷淡地说:“芍河就是这个样子,我曾有幸去过一回。”
“芍河!”左芪大为吃惊,追问道:“不是说人间在芍河北下之岸,仙界在芍河南上之巅吗?怎么我看这人间是在水中的?”
“这些只是寥寥一景罢了,毕竟是幻想,并非现实中的芍河。”阿玫无端叹息,“真正的芍河,其实远比这个要宽阔的多,不过也就此番风光,仅此而已。”
左芪咂咂嘴,看着她继续问:“那神仙姐姐这是何意?为什么带我看这个?”
“就是想叫你,去同你的师姐说一说,芍河以南,也就是这样而已。”阿玫说着说着,自己又反驳道:“不过她实在执拗,天机不可泄露,算了,凭她自己造化吧!”
“什么?”
“对了,你想看看你的结局是怎样的吗?”阿玫解释道:“你此生尽头的模样。”
“如果是不好的,我可以篡改吗?”
“并不能。”
“那我不看!”怎料左芪一口便回绝了,坦白的说:“如果知道往后是个什么样子,我也许就不能像现在一样随心活了,所以我不看,也不想。”
面对阿玫的错愕,左芪又说:“其实,无论未来是个怎样,好的,坏的,我都受的住。”
“那便,算了罢。”
“什么?”
阿玫一拂衣袖,滔天的水朝着面门压下来,左芪躲避不及,抱头倒地,口中大叫:“太不厚道了!淹死啦淹死啦!”
……
武知蹊在这棵杏花树下,守着沉睡入梦的两个人,已经守了三个天明,两个月夜这样长了。
她也在这山里沉默了三日,周遭的声响很轻,翠鸟啼鸣,或是风过杏梢,总是轻悄悄的,叫她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武知蹊想念左芪的聒噪,甚至,如果泠娘不离开,也许还可以跟自己说几句话,不至于枯燥乏味到令人怀疑自己。
就像是小时候在北襄宫中的无数个夜晚,无人同自己说话,她能做的也只是跟自己玩,以此打发孤寂枯燥甚至害怕的时光。
想到这里,武知蹊忽然发现,她好像从来都是一个怕孤单的人。
她背对着左芪和阿玫坐在石坡上,由于不知道他们到底能什么时候醒过来,于是便开始遐想,自娱自乐的和自己玩。
手中的短树枝在土地画下了数个印记,有拘妖的,有灭鬼的,还有焚魂的,各种各样……
武知蹊开始想到原先在淮水镇的鹿溪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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