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冲着仇澈去的,或者说,是冲着他手中的神像,仇澈倒很灵活,将那东西朝吴勇敢丢过去,他大叫一嗓子,抬手就狠狠的劈了下来。
也许是斧头愚钝,木头只被砍出了一个凹痕,在地上滚了两圈,吴勇敢发了狂,蹲下去就开砍。
“勇敢啊哈哈!”门外走近了个老头,拄着拐杖走进来,看见院子里的这一幕,喜庆的神色一敛,忙问:“这是怎么了?”
吴勇敢回个头,看到他忽而就泄了气,将斧头丢了,跪在地上又开始哭了,那老头吓得门都不敢进,眯着眼睛往地上看了看,才惊叫道:“不得了啦!你怎么把仙君尊像搞成这幅样子!”
“什么狗屁仙君!保不得我妻儿,算是什么仙君!”
“不得了发疯了!”那老头看起来有些气,拐杖挥起来又放下去,朗声道:“老夫这是来给你报喜的!你在赌庄压得注今个开了!你赢了十两黄金!十两!黄金呐!若不是仙君庇佑你,怎么可能叫你有这么好的运气!”
“彩儿死了!腹中孩子也死了!”
“啥?”老头有些发懵,竟道:“怎么彩儿也死了?按道理只用死那胎儿啊!”
吴勇敢听闻此话,又将斧头捡起来,就要朝那老头丢过去,左芪动的快,一脚就给踹偏了,怒道:“砍什么砍!早干什么去了!”
“他原先不是这样说的!”吴勇敢咆哮:“你听见这老不死的东西刚刚怎么说吗?!他居然早知道我的孩儿会出事!”
“我我我先走了……”老头走的比来的要利索太多,武知蹊一个飞身从墙头跳出去,将他拦下,“既然都来了,便进去聊聊吧。”
吴勇敢挡着武知蹊左芪和仇澈的面,将他来到村庄之后到他娘子彩儿死之前,所有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个遍,其间几次三番的要站起来对那老头动手,若非左芪拦着,那老头应当就死透了。
说的差不多的时候,天都黑了,左芪瞌睡有些上来,听的不甚清楚,武知蹊精神倒是很足,吴勇敢说到最后一句:“都怪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否则我的彩儿怎么会死呢!”
那老东西也吹胡子瞪眼,抓着左芪的衣裳还嘴道:“怎好怪老夫怪仙君!便是你这种白眼狼才敢这样说!老夫那是帮你!是好心!啊呸!这般不识好歹!仙君自会料理你!”
“叫他来!我见一次砍一次!”吴勇敢鼻涕泪水混杂,好一番狼狈,“大不了我死了给彩儿作伴去!”
“吵死了,叽叽呱呱一晚上了!”左芪一拍桌子,叫这个喧闹的夜安静下来。
武知蹊将那个被砍得破相了的神像,哦不,此刻叫木头桩子比较合适,她放在圆桌的正中间,对着吴勇敢问:“所以你说,你和你娘子是费国来的,因为迷路走近了郦山村,被这老东西……被这老……”她顿了顿,不知道要怎么称呼,听的吴勇敢一晚上都喊得老东西,有点顺口的就这样叫出来。
“老夫有名儿!”老不死的东西叫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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