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理解武知蹊的心理,毕竟如果自己是死里逃生的敌国公主,在一个王爷面前是绝对不敢透露半分的,更何况她是一个这样敏感又矜傲的人,被人拿捏住了秘密,一定会非常难受。
谢昀忽然手欠,去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着说:“你还唱小曲儿了!”
小曲儿……
武知蹊脸色又是一白,她从小到大会的就那样一小段儿,在北襄宫里的时候太不懂事,反反复复唱过无数遍给谢昀听,他若是这遭从自己嘴里听到,是不是会联想到那个小小的自己?
心情莫名的复杂,看着谢昀的眼神都带着点疏离。是自己太疏忽了,怎么能在谢昀面前喝酒呢?怎么能把自己喝醉呢?怎么能在他面前说想母妃呢?又怎么可以唱《菇鸟曲》给他听呢!疯了!
“就是醉的含含糊糊,听不清楚。”谢昀忽然又来这样一句,煞是轻佻的去掂她的下巴,“脆脆来,再给爷唱一遍!”
武知蹊打开他的手,心情一松,颇为无奈的跟谢昀说:“别叫我脆脆。”
“脆脆多好啊!谁叫你顶替花翠微做过我的王妃!如此喊着,也是提醒你啊,千万莫要忘了我们还有那样一层关系的。”
“是这样吗?”武知蹊都不自觉,她笑的有些太过明显,谁叫跟谢昀谈话总是兜兜转转的,他几句话能叫她的心抽搐到痛,也能几句话叫她一笑泯恩仇,如此一紧一松的,被动的好生吃力。
“嗯。”谢昀仰头,瞧了如墨夜色中的那一轮满月,“你的木头发芽了吗?指的是何处?你要往哪儿去?”
她想了想,说:“发芽了,我会继续南下,临城以南,该是……”
“临城以南,依次是青珂郡、槐安郡以及汴横郡,三郡又含了多个州城,你找起来不是会特别麻烦吗?”
“这个倒不怕。”武知蹊说来也是觉得神奇,“我从东戎一路南下,还不是就找到了第一件诡器,冥冥之中都有指引。”
谢昀点点头,挑眉道:“听起来像是这么一回事儿,那要什么时候出发?”
“回去歇一会儿,天大亮后便该启程了。”
“那你还会来临城吗?”
“回东戎,临城并非必经之路……”眼看着谢昀神色一敛,有些不悦,她莫名其妙的就改口:“但是咚隆葬在这里,我也许会再来的。”
他又不说话,就冷森森的盯着武知蹊,盯得她心里发毛,站也站不住脚,将他往旁边轻轻一推,准备从他身边走过去。
擦肩而过的时候,谢昀只一伸手,就将她给拦住并且拉了回来,武知蹊仰头看她,充满了疑惑,“怎么了?别不说话。”
他就是不说话,武知蹊能感觉的到他有点生气,但是就不往那方面想,只一昧的告诉自己,谢昀这又是没事找事了!
“谢昀?”
“嗯。”
“让我走。”
“嗯。”
“这路太窄,你若不让,我怎么走?你要我在你面前飞檐走壁吗?”武知蹊继续说:“这样光答应算什么呢?你还是……”
“你不能再留些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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