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欲哭无泪。
武知蹊觉得哪儿不太对劲,却始终说不上来,她按着寻常捉妖的流程,走到哪狐狸精面前去,居高临下的将她盯着,问道:“自报本家。”
“我我我本家是青丘,我乃青丘帝姬座下狐儿妖!”说不上来这是示弱还是威胁,狐狸精觉得这世道,做妖太累了!说的太弱,怕背后谢昀来踢自己,过会儿就捏碎她的魂魄,说的太强势,怕武知蹊前头一掌要了她的性命……
“便是青丘帝姬在人间犯了错,也是要吃惩罚的,更别论你只是区区狐妖!”武知蹊看她分明说话很硬,但是却流了眼泪,觉得很奇怪,只说:“虽你未害人性命,可我若晚来一步,这事儿便说不准了。”
狐狸精心里大喊委屈!您别说晚来一步!你就是晚来一整年!我也不可能要了谢昀的命啊!
“所以我今欲收你妖骨,将来有用之时,你便将成为妖军一子,可愿否?”
“什么?”狐狸精忽然扭头去看谢昀,一脸迷惑:不是说会放我生路的吗!怎么会被限制妖身自由了呢!?
谢昀将武知蹊的胳膊一拉,挡在面前,有些可怜见儿地说:“她又看我了,她又想害我!”
狐狸妖总算懂那句人间俗话,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是个什么意思了!她只顾着低头掉眼泪,又听到武知蹊发问:“你为什么要害谢昀?”
“自然是有人叫我害他的。”抹了抹鼻涕眼泪,狐狸精一不小心将一对尖尖的狐狸耳朵给哭了出来,毛茸茸的竖着,甚是突兀,“他说叫我吸光赦王的元气,叫他死在床榻上!事后便给我一张符纸,叫我免除远离本家之苦!”
谢昀觉得她这话说的真真的,却不是自己教她的话本,哑着嗓子追问:“那人是谁啊?”
“我不认识。”狐狸精仰头看着武知蹊的脸,诚恳万分的说:“他戴着帷帽,早上看我被老鸨丢出来,就跟着我到了池塘边,他说他是崇欢殿的仙师!”
“嗳?”谢昀明显不悦,这狐狸精居然真的敢不按着他教的说啊!于是继续引导:“怎么会不认识呢?他没有告诉你他的名字吗?”
狐狸精摇头,“他没问我的,我自然也不会去问他的!”
她想起来谢昀在这个女人来之前,曾教给自己一个人名儿,说的是,如果一会儿那女仙师问起来,便说是那个人叫自己来害的!
左?左什么来着?
可是狐狸精又不傻,她能感受的出来,方才那隔着十人远的距离,这女仙师便可以打在自己背上,摸了摸又没有什么伤痕,明显就是灵印仙师嘛!
谢昀教给她念的名字,狐狸精虽然忘了,但是记得那也是一个灵印仙师的名儿!如果是栽赃陷害的话,被揭穿了,她一定死的透透的!还不如半真半假的说着!
“是崇欢殿的叫你来害谢昀?”武知蹊更是费解,“话绝对不能乱说,你要知道谋害赦王是多大的一个罪名,你区区狐妖,不要随口胡诌!”
“没有没有没有!”狐狸精猛烈的摇着头,“他亲口所说的!我真的没有骗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