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如意瞄了他一眼,瞧着他骑在马上的模样,像极了一位意气风发的少年。
一缕阳光倾泻下来,照在这位骑着白马的白衣少年身上,此情此景,惹得许如意倒是想要作词。
就在许如意百无聊赖的盯着他时,脚下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其实还是舍不得他的对吧?那就不要勉强自己和离了,不然你也会感到心痛的对不对?”
煤炭又在给景钰说好话了!
但他的话却让许如意感到闷气,他现在就算对她再怎么上心,也弥补不了许如意在他那里受的委屈。
她真心实意的对他,他却一门心思的想要跑路!
想到这里,许如意便不再看他了,而是闭目养神开始休养。
岂料,她刚才就瞟了他一眼,还是被小曹氏捕捉到了,小曹氏更是得空就钻,同许如意介绍道:“我家二郎心眼实在,平日里有什么话他都是直来直去的,是哪句话冲撞到你了?婆母不跟你们住在一处,本是想着有什么事你们年轻人自己就能解决,我们老一辈的就不掺和了,但你瞧瞧这事闹的,二郎欺负了你,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许如意只感觉耳边吵嚷得厉害,但瞧着小曹氏对她这谦卑的态度,许如意明镜着自己可以不用搭理她。
但纵是许如意不理她,小曹氏照样能在车厢内喋喋不休。
而景钰这时并未认真去思考该怎么和许如意认错,他骑马不是出来做样子的,而是真的担心外面会有什么危险。
他现在对京城尚有几分恐惧,甚至就这么看着那些站在路边好奇的百姓,他都害怕这其中会夹杂着刺客。
直到马车拐弯,进入了另一条繁华的路段。
景钰左右环视,总感觉这个路段情况不太对劲。
这里的二楼总是有人站在上面观望着下面的马车,若只是一两家酒楼这样也就罢了,但继续往前走就发现几乎是每家酒楼都有人在二楼观望。
景钰遂转头对跟车的大锤道:“大锤,拿弓箭来!”
大锤应了一声,赶紧拿了套弓箭,跟在景钰附近,问道:“二爷,您会射箭吗?要是不会的话,俺给您拿着也是一样的!”
“不用,我拿着弓,心里能安心一些。”
大锤倒也能够理解,景钰毕竟是遇刺过的,往后出行总是要谨慎一些的。
而这时,小曹氏瞧见景钰外面的景钰拿弓,又找了一处说辞,遂同许如意继续道:“你瞧你瞧,二郎平日里连弓都拉不开,这会儿为了保护你,都学会拉弓射箭了!”
许如意嘴角微微动了一下:“他以前没拉过弓?”
“没有!就他这身板,哪里是个习武的料子?”
许如意听到这里,便接着闭目养神,没再接这话茬,只听小曹氏继续接着这个话茬唠道:“这不就是担心二郎在外面挨欺负才找了这么个身强力壮的随从吗?往日里,不论二郎去哪里,都得有人跟着,他呀,我跟你讲……”
就在小曹氏滔滔不绝的时候,暗处突然有几个身穿夜行衣的人,瞧着马车即将拐入下一条街,连忙互相做起了手势。
却也在这时,景钰也感觉到了每到拐角位置的时候,视线必然受阻,如果刺客准备行动,极有可能选择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