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景钰遂将被子捂得更紧了,甚至盖住了脑袋。
虽说他们不适合做夫妻,但景钰终究是个重情义的,他打实不想看到许如意出什么意外,一想到自己现在就要走了,他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在用早饭的时候,景钰吃着桌上的凉拌黄瓜,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些黄瓜能不能让他心里清凉一些。
他遂一边吃着黄瓜,一边同许如意道:“公主,今天还学查账吗?”
一听到“查账”这个词,许如意脑瓜仁子嗡嗡作响,她可真不愿意查账,如果不是非必要的情况,这种事她还是愿意手底下交给信得过的人,比如苏得意,姜太后的账一直都是他来算的,而且他负责管账几十年了,当年姜太后垂帘听政的时候,那些赈灾款账目的核算,他也跟着参与了。
所以算账这种事,许如意不是不会做,而是懒得去做。
许如意遂主动提议道:“莫不如今日陪我下棋吧!”
“下棋?”这就轮到景钰犯难了,“公主,琴棋书画这些东西,我可从未研究过,我是个俗人,不及你们有文化底蕴……”
“我不管,今天要你陪我下棋。你若是不会下,我便教你。”
“我不是不知道该怎么下棋,我是下不明白。跟你下棋,我这不是毫无胜算嘛……”
许如意歪着头,同景钰道:“公平起见,你可以悔棋。”
景钰:“???”
就在许如意和景钰下棋的间隙,大锤这边已然出府了。
他确实得去问问那病入膏肓的替身还有多少日子。
大锤没告诉景钰,这个病秧子可不是个好说话的,在打探到替身是富商景钰后,便卯足了劲儿的讹钱,他在京城多待一天,就多要二百两银子。
大锤也知道他这是拿自己的命换家里人的日子能够富足一些,甚至希望能多凑一些幼弟将来进京赶考的钱。
大锤自是能理解他的心态,遂也没跟他计较这些。
只不过这一次,大锤在坐轿的时候,总是隐隐约约感觉后面有个轿子一直跟着自己。
但在他推开轿帘的时候,发现后面的轿子又没影儿了。
难不成他也被林承清的事儿吓出病来了?
大锤不信这邪,在观察了几次都未再发现有可疑轿子或马车后,大锤方才进入了巷子。
这人平时就住在巷子里,大锤进入巷子,来到他所在的宅院门口后,便敲了敲门。
然,里面无人答应。
对面宅院一个收拾菜的婆子见状,同大锤道:“别敲啦!他一大早就出门去了!”
大锤惊问:“他去哪儿了?”
“去哪儿不知道,他隔三差五都会出去一趟,通常傍晚才会回来。”
大锤点了点头。
那没事儿,八成是想办法给家里送钱去了,毕竟他人在京城,钱还要送到家里,终归是有几分麻烦的。
大锤遂摆了摆手道:“成,那俺晚点再来!”
说罢,大锤便上了轿子,打道回府了。
但他总觉得后面有人在跟着他,可是每次一打开帘子,却什么都没看见。
难不成自己也落了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