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爹爹,而是事情实在是太过诡异。”高兴眉头微皱,凑近了一些。
高长恭看了高兴一眼,示意他继续。高兴道:“孩儿要说孩儿所学会的这一切都来自梦中,您信吗?”
“梦中?”高长恭奇怪地重复了一句。
“是的,一个很长的梦。那是一个很长的梦,梦中的人和我们很像,他们似乎是我们后世的子孙,但在穿着,食物等方面却也有很大的不同。我们这个时代被他们称为南北朝,大齐被称为北齐,周国则是北周。梦中,父亲是在五月被高纬鸩杀,而在数年之后,天下将会为北周一统,但皇帝却不是宇文氏一族,而是杨氏。”
高兴脸上带着些疑惑,缓缓说道。是否是梦,谁又能说的清呢?
高长恭脸色一僵,突然想起高兴大病初愈时便说自己有难,在清明节自主求罪正是二人以退为进的策略。此时再听高兴说一切来自梦中,这也将高兴身上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解释清楚。
但高长恭还是觉得匪夷所思,古往今来,还从未曾听说有人做过高兴这般的梦。
但很快高长恭就皱起了眉头,在高兴的梦中,北齐将在几年后覆灭,这让高长恭不由担忧起来。对于祖父高欢打下的这片基业,他是非常热爱的,虽然后主高纬屡次为难他,但他却从未真正生出过叛逆之心,就是因为他对大齐的忠贞。
“父亲,纵观我高氏皇族,就只有您才是德才兼备之人,也唯有您才能担负起兴复齐国江山的重任!”高兴双目灼灼地看着高长恭,眼中充满了期盼与希冀。
但高兴失望了,高长恭的严重虽然闪过一丝精芒,但也只是一闪即逝,恢复了平静。最终,高长恭长叹了口气道:“兴儿,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以后也休要再提!”
高兴一急,还想再说什么,但看高长恭已经一脸疲惫地闭上了双眼,只得住口。高长恭如今三十出头,但他的两鬓却出现了一抹花白,刺痛了高兴的双眼。
“爹爹,您歇着,孩儿还有些事情,便出去了!”高兴说完便转身而去,出门之前,他轻轻的声音再次传入高长恭的耳中,“爹爹,你若去了,娘亲也不会独活,孩儿不想孤零零的一个人活在世上。”
高长恭浑身一颤,睁开双眼,有些朦胧地看着高兴那还有些瘦弱的背影,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兴儿,你不仅是为父的希望,更是大齐的希望啊!但愿为父能够看着你走上人生的巅峰吧!”
高兴的心情有些阴郁,高长恭果然如他所料不同意谋反,只凭如今的几万士卒,并无多少威望,在外敌虎视眈眈之时举事胜算无限接近于零。只是如今时间紧迫,突然多出三个对手,让高兴莫名有些危机。
“少爷,门外有个自称赵构的少年找您。”高兴正准备回房,高福却来禀报。
“哦,知道了,福伯。”高兴点头示意后,径自向外走去。
高兴来到内史府门房中,赵构已经等在了那里,他的气息还未有些紊乱,脸上还挂着汗珠。
“帮主!”赵构立即行礼。
高兴轻嗯了一声,道:“有情况了?”
赵构兴奋地点点头道:“是的,圣上派出了两名使者南下,一名直奔阳平,另一名的目标正是咱们盱眙。”
“所为何事,有消息吗?”高兴心中微沉,接着问道。
赵构摇了摇头,道:“传闻是阳平大捷,圣上龙颜大悦,派使者来宣读嘉奖的旨意,同时也是来探望一下侯爷。”
高兴心中猛然一沉,轻轻叹了口气道:“该来的还是要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