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斯指着不远处的芦苇,告诉他们两个,自己在一本书里曾经看到,曾经就有人靠着含着芦苇作换气管,潜水过河的。只是没有试过,不知道可不可行。
公牛和屠刀听他这么说,似乎很有道理,应该可行,于是,三个人就过去折了些芦苇,先在隐蔽处试了试,虽然换气非常的困难,但勉强可以在水里呼吸。
所幸这河也不深,由于三个人身上的武器都挺重,如果用来游泳估计很困难,但在这浅浅的河里潜水,反而这些重量帮上了大忙。
几乎像在平地上走路一样,三个人就这么从哨塔的几十双眼皮下走了过去,一直来到一处花园,才爬上了岸。
身上的衣甲被水一泡,走起路来,有点重,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慢慢摸索着,来到一处大院子旁边,公牛刚才在外面商量时,已经给他们看过了地形图,三个人对这里的地形倒是十分了解了。
三个人麻利地爬上一棵较高的树上,向着里面观察。远远能看见鲁兰克正在大厅里喝酒玩乐。
明显能感觉得出,鲁兰克虽然跑到这里来偷情,但防卫似乎比在领主府还要严密一些。巡逻的士兵就有几十个,而且还有背着弩机的shè手,轮流在楼上向下监视着。
“兄弟们,你们看,这种程度的防卫,要偷偷潜入几乎是不可能了。按公牛你那个线人提供的地形图,他们的卧房是在后院,一会儿一定还是得回到后院去。
我提议,我们到后院去做准备,一定要看到鲁兰克要回卧房了,再突然翻墙而入,正面刺杀。起码比现在从正门杀进去,面对这么多巡逻士兵还有楼上的弩手好。”由斯知道怎么这个计划一点也不完美,但现在看来,好像也没有比这样更好的方法了。
公牛和屠刀两个都是粗人,也没什么计划不计划,听由斯这么一说,觉得好像也挺有道理的,眼睛能看得到目标时,拼杀过去,起码胜算大一点。
于是三个人又慢溜下来,猫着身走到后院院子外,照旧爬上一棵比较高的树,准备一会儿看到鲁兰克,就从这里跳过院墙去。
算了一下距离,院墙离里面的石子路,完全已经超过了弓弩的shè程,怪不得这些领主贵族和土豪乡绅们,都喜欢住这么大的房子,外面还要围出大片的空地,果然是有先见之明呀,要不然,都不用进去了,像瞎子或裁缝那种高明的弩手,直接在这棵树上就可以搞定了。
这么远的距离,对shè击来说不可能,对于他们这种还要冲过去,一路对付阻挠的卫兵的刺杀方法来说,那就更加困难重重了。
三个人心里都在想着,但都不敢出声,尽可能地把身子隐藏在黑暗处。冬天的树上,根本没多少叶子好遮蔽,完全靠了灯光照不到这里,才勉强不被发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由斯感觉自己的腿都有点麻了。好不容易看到鲁兰克那熟悉的胖胖的身影。前后左右加起来有个近二十个卫兵,还有四五个弩手夹杂其间。
由斯和这些卫兵交手过,知道他们的本事。转头看着自己的两个队友,用木鳄营的通用手势比了“对手很强,单兵很强”两个动作。
接着伸出拳头来,比了个“一,二,三”,三个人几乎同时跳进院子里,就地一滚。拔出武器,就向着鲁兰克冲过去。
现在最要紧的,是尽快和对方靠近,否则等弩手反应过来时,如果三个人还在空旷处,那就基本上死定了。
三个人速度虽然很快,但却都一声不吭,不发出任何声音,对他们现在来说,晚一秒被对方发现,就能多接近目标很多。
“什么人!”终于还是被发现了,对方的卫兵一叫,训练有素的他们马上列起了战斗阵势。
弩手的弩矢早就上好的,一看三个人快到身边了,并没有很仔细的瞄准,扣动扳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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