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流浪汉长叹一声,说道:“那场大火带走了我的全部......人,还有物.....我都这个年纪了,没有他们,我也没必要有头有脸了.......”
衣陀史没有什么感触,但是毕竟拿人手短,还是安慰道:“大叔,您节哀吧!”
流浪汉又叹道:“过去这么多年了,也淡了,你也别叫我大叔,叫我四喜叔吧!这十块钱我不要了!现在轮我问你了,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我.....”衣陀史不好意思说实话,于是撒谎道:“我是.....外地来的,钱被偷了.....手机也不能用了......”
四喜叔一拍大腿,说道:“哎呀你咋不早说?你家里人肯定急坏了!车票多少啊?我给你凑凑!”
衣陀史本来就是混日子的,一听四喜叔这么热情,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撒谎道:“得两百块吧!”
四喜掏了掏兜,说道:“这一共才50多,不够啊!你别急,下午叔带你捡东西卖钱,我把你送回去,也算是尽一份光和热了!”
衣陀史本来想躺平,但是却要被四喜叔带着劳动一脸无奈,但是慌撒出去了,也没办法圆,他想,捡破烂就捡吧,应该不会太辛苦,于是答应了下来。
哪成想,衣陀史才接着睡了一小会儿,四喜叔就把他叫了起来。
“怎么了?叔?这才下午一点多啊!”衣陀史看了看阳光下燥热的地面,抱怨道。
“去晚了瓶子就被别的拾荒的捡走了!”四喜叔劝道。
衣陀史无奈地跟着四喜大叔走了。
一实验室内。
“林主任,这怎么这么臭啊?”波波莎捂着问道。
那个之前放跑egg的林主任无奈地说道:“经理,这个’香‘料瓶不对劲.....好像是.....shit!”
“shit?不是‘香’料瓶才对吗?怎么这是个臭的?”波波莎不满地问。“什么人能和这玩意儿匹配啊?”
“那一定是和它一样无用的人了!但我经过研究发现,如果能把里面的气体提纯,它的潜力是无穷的!”
波波莎嫌弃地说了一句:“那就你去吧!我可不想拿这恶臭的玩意儿!再说,那么废的人,也难找!”
“好!我去!但是如果我办成了,那我的香料瓶和手表.....”
“如果你能成功并且证明价值,我就先把手表给你!”波波莎答应道。
“好!我这就去!”林主任把‘香’料瓶装进了一个容器,以防臭气散发,拿着仪器,穿着风衣,戴着口罩和墨镜,出发了。
傍晚,四喜叔带着衣陀史回到了大桥。衣陀史仿佛散架一样,跟着四喜叔走了回来。
两人顺着桥栏杆爬进桥洞,四喜叔笑道:“幸亏人多力量大,今天下午挣了20多!过不了多久你就能回家了!虽然到时候我会舍不得你,但是你留在这里肯定很难受!”
四喜叔拿出两桶泡面,给了衣陀史一桶,从破旧的暖壶里倒出热水泡了面。这是衣陀史这几天唯一一顿像样的饭。
衣陀史从小就属于没人管的野孩子,父母疼爱他哥哥,但衣陀史却连学都没上过,这是他头一次感受到被人重视的感觉。
两人边吃边聊,感觉遇到了知己,衣陀史也说明了自己没人疼爱的过往,所以才出来打工,他不想回去了。
但四喜叔却义正言辞地驳回了:“你跟着我这样的人混日子,丢不丢人?你还年轻,能娶妻生子,跟着我干啥?!”
两人聊了很久,四喜叔困了,就先睡下了,但衣陀史的心久久不能平复。
他觉得自己是在骗四喜叔,仅有的一点良心告诉他,如果真的凑齐了钱,那就是把四喜叔辛辛苦苦赚到的钱卷走了!不如趁着现在开溜,到城市的另一边捡垃圾,这样也不会看到四喜叔了!
衣陀史偷偷拿了10块钱,拿起行李,从桥洞走了出来。
在大桥的另一边,林主任找遍了城市也没看到合适的人选,就连拾荒者也不合适。“也许真的没有那么没用的人吧!”他心想。
于是他来这边散散步,想着回去怎么交代,就在这时,他的感应器响了!
林主任喜出望外,跟着指引往前走。直到和衣陀史擦肩而过的时候,感应器传来了剧烈的震动!!!!!
林主任回头看了看衣陀史,总算找到了!
林主任尾随着衣陀史,直到他走进了一个没人的巷子。
衣陀史从垃圾堆翻出一个纸箱,用手挖掉下半部分,准备像狗一样趴着睡一晚。
他刚把纸箱放下去,回头就看到了尾随而来的林主任。
“你很落魄嘛!”林主任说着,掏出了装着瓶子的容器。
“你是谁?你要干嘛?”衣陀史战战兢兢地问道。
“没什么,我要给你个礼物!”说着,拿出了恶臭的shit瓶
“礼物?这么臭的东西当礼物?你是看不起我是吧?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衣陀史打量着林主任,见他一步步逼近,衣陀史挥着拳头打向林主任。
林主任立功心切,没心情跟他玩,一拳打中衣陀史的腹部,衣陀史疼痛不已,捂着肚子满地打滚。
“真是个没用的家伙!连我这个书呆子都打不过!”林主任踢了一脚衣陀史,打开了瓶子。
一阵恶臭得让人喘不过气的气体附着在了衣陀史的身上。
“shit!”
林主任见烟雾附身,连忙转身跑掉了。
地上的衣陀史变成了一个满身恶臭、像泥巴一样的spot,它五官都分不清楚,痛苦地嘶吼着、在地上爬行着。凡是经过的地方都留下了黑色的痕迹并且散发着恶臭!!!!
附近的居民被嘶吼声和恶臭弄得夜不能寐,有人甚至以为是下面的沼气池坏掉了。但没人知道是spot出现了!
“哼哼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衣陀史在spot的身体里痛苦地嘶吼着,但他的痛苦却让spot变得愈发恶臭!它嘶吼着,身体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爬行着,爬到了一个下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