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睡了很久,傍晚庄宜回来,趴在床边看他,小手探在他额头上,他才醒来。
“爹爹不舒服么?”庄宜摸了他额头,又摸自己的额头,
“不是,爹爹累了,回来歇一歇,小娘呢?”祁渊往她身后望去。
陆芷沅拿了他的衣裳过来,“我正想叫你起来用晚膳呢。”
听夏把庄宜带出去,祁渊起床,陆芷沅服侍他穿衣裳,“陛下听闻你突然回府,打发人过来问,我说你是疲劳所致,歇一歇就好了。”
“王妃和向良娣也来看你了,王妃说,要是你起来还是身子不适,就去请御医来瞧瞧。”
祁渊无奈道:“我不过是回来歇个午觉,至于如此紧张吗?”
“谁让你是上阳城中的第一大忙人?你瞧瞧,齐王殿下他们,哪个不是踏春赏秋,品茶听琴,便是那些大臣,也没有你忙。”
祁渊听着她的抱怨,笑着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是我错了,等手头这几桩事忙完,我就陪你出去好好游玩。”
“我不是怪你没工夫陪我,我是担心你的身子。除了前些时日你生病,在府中养了几日,你一直都忙着,我实在是担心你的身子。”陆芷沅给他系着衣带,担忧道。
“把楚魏打压下去,不给外戚把控朝政,此事父皇筹谋了多年,眼下是关键时刻,我不可懈怠。还有府试,关系着朝廷是否能吸纳人才,处置不好,会让人才对朝廷失望,我也得盯着。”
祁渊牵
着她的手出去,对她说,也是对自己说:“等忙完这些事就好了。”
陆芷沅把长风的话告诉祁渊,也说了自己让他们盯着赵濂。
祁渊点头:“你安排得对。赵濂这几日一直被那些人堵着,昨日出宫时,被人打了一巴掌,脸上都带了伤。他现在就如过街老鼠,惶惶不可终日,可能会想法子逃离上阳,得盯着他。”
他说着,又冷笑道:“他算计父皇,算计我,如今他也得好好尝尝被算计的滋味。也让那些居心叵测之人瞧瞧,想用下作手段往上爬的下场。”
庄宜突然从正屋门外进来,好奇的问道:“爹爹,你在说什么下场?”
“你爹爹说,今日他不舒服,是因为晚上不肯好好睡觉的下场,所以庄宜,你晚上要好好睡觉。”陆芷沅哄她。
祁渊似笑非笑地看着陆芷沅,也就不再提赵濂。
用过晚膳后,听夏陪庄宜在院子里走动消食,祁渊和陆芷沅站在廊下看着。
“三日后雍县彩瓷开市,你和我一起去,查看行情如何,也可作为茶叶和丝绸互市的参考。”祁渊道。
“王大人这些日子是不是一直在雍县准备开市事宜?”陆芷沅问道。
“他和祁泓一起准备,你问这个做什么?”祁渊纳罕。
陆芷沅笑道:“阿羽今日同我说,她好几日没有偶遇王大人了,不知是不是又去了杜县或是雍县?”
“偶遇?她是专门去等王略吧?”祁渊哑然失笑,“
到时带她一起去雍县,让她不用费心思就能见到王略。”
陆芷沅向他屈膝,“我代阿羽谢过师兄。”
“还有一事,”祁渊拉她起来,“你同我一起别院,让赵雪樱死心。”
陆芷沅还未答话,长平过来了,“殿下,赵郎中的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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