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衡微微皱眉,转过身准备在衣柜里找出一件干净的衣裳先给她换上,却在准备拿出一套白色的寝衣时顿住了手。刚刚好像看到了一抹白色,她穿着的最贴身的衣物不是已经被她扒拉开了吗?那么那一件是什么?看漏出来的那块形状,好像是与绷带有些相似,又是在那个位置。
莫不是她受伤了?可是他不是让傅倡保护好她的吗?怎么会受伤,还是伤在那个很容易致命得位置?
戚衡接着手上的动作,将那件衣裳拿上便转身丢在了床上,快步走到顾洹的身侧,想要再次确认自己刚刚看到的东西。
只是她刚刚翻了个身,现在是趴着睡得,只有一张脸是对着他的,是以他看不到自己刚刚看到的地方。
不过若是那里缠的真的是绷带,后面也应该会有的吧。
这样下想着,他又伸出了手,轻轻的搭在了顾洹的背上,手下是与皮肤不同的布料触感。
这下他也不管顾洹怎么睡的了,直接将她翻了过来,解开了已经散乱的不成样子的衣襟,露出了里面缠着绷带的胸膛。
他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的感觉,明明都已经准备好了去走一条最艰难的路,可在半路上突然发现那些坎坷都是假的,这其实是一条康庄大道。
戚衡不是傻子,刚刚还能说那是受伤了。他也是傻,要是她受伤了傅倡今天复命的时候就应该告诉自己,但他并没有。
他红着耳根将拿出来的干净的衣服搭到了顾洹的身上,她吧嗒了下嘴,睡得更沉了。
戚衡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她,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过了多长时间,突然轻笑一声道:“小骗子。”
从前的种种在他的脑海里整个过了一遍,无论是瘦弱身躯上坚硬的肌肉,还是在那时的扭捏,甚至是上次他无意中在她房中发现的那个东西,当时真相信了说那是包扎伤口的,可现在想想,那能包住什么,应当也是什么女人家的物件吧。
他的内心可以说是惊涛骇浪,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风平浪静,男女都可,只要是她就行了。只是他又想起了被关在另一边的白图,内心的醋味更甚,深深的看了眼顾洹,便离开了这里,径直走向了关押白图的地方。
出来时还不忘看了眼角落,晚上的时候那里有别人的人,之前也是看到他不在了才敢将顾洹抱到房间里去。
高处不胜寒,他坐在高位之上,接受所有人的目光,同样也承担着巨大的风险。帝王的感情是软肋,是不能为人知晓的软肋,他现在还没有把握能保证她在被人知晓的情况下安然无恙,就只能与她保持着距离,至少是在外人眼中。
白图正在牢房中闭目养神,这些日子他被晒惨了,而且傅倡似是看他不爽,几乎处处针对于他,他已经有几日没睡好觉了。
耳朵微动,听到了外面传来的不疾不徐的脚步声,缓缓睁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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