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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这些人恨不得让顾洹永远留在那里,毕竟她是他的左膀右臂,若是失去了对他来说也是个重创。但戚衡不愿,大规模的动工是极其需要资金的,无论是工具还是雇人,他不愿意让顾洹在这里卡住,即使她已经有了解决的好办法,甚至对这边的财政支持需求甚少,但还是从自己的私库中拨出了不少银钱。
他摊开来顾洹那边送回来的信,前面意料之中的都是些公事,但不得不说那些想法都很棒,他仿佛能够看到自信的顾洹在自己的面前侃侃而谈。将这方式默默的记在了心中,轻轻的叹了口气,明天又是要跟朝臣们斗智斗勇的一天。
但看到最后的“别亦良久,甚以为怀”之时,眉眼都舒展了开来。
将那封信件摊放在桌上,戚衡左手撑在耳侧,右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轻扣了两下,凝视着那短短的八个字,倏然笑出了声,回荡在有些空荡的大殿之中。
想要提笔写封回信,又觉太过急切了些,索性放下了已经蘸了墨的毛笔,将信件小心的叠好放了起来,想着待明日的商讨出了结果再跟着好消息一起给她送去。
次日早朝,众人发现自顾大人走后一直显得心情不佳的陛下看起来有些愉悦,便小心翼翼的开口道:“臣斗胆一问,陛下今日心情甚佳,不知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能这样问话的大人胆子都是大的,其它的大臣们皆是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的只想当个透明人。
“不可说。”戚衡也没生气,只淡淡的回了句,那位大臣见陛下没有分享的意思,自然是不敢再追问的。
“有人上了个奏折,朕觉得确实是个问题,便想着请诸位大人一同想想法子。”他抛出了这样一句话。
“请陛下明示。”
“从这次的科举考试来看,我朝还是有不少有才之士。但有人指出了问题,说这些士子们大多都是家中富裕的人家出来的,都是家中请了先生一一教学的。而那些寒门子弟,无处求学,不少有天赋的人被日复一日的老左消磨掉了天赋,流失了不少人才。”戚衡不紧不慢的开口。
“可是我朝学堂的覆盖面不是已经很广了吗?怎么会出现想读书却无处去的学子?”有大臣疑惑到。从先帝开始就已经重视起了这方面的问题,更是大张阔度的在全国范围内建起了不少学堂。
戚衡自然也不会去否认这一点,点了点头,道:“学堂的数量的确不少,可是空有一间屋子,里面没有能传道授业解惑的夫子,这学堂不过是个表面功夫罢了。”
他终是点出了今日想要说的问题。
下面的大臣闻言纷纷小声的开始讨论。
戚衡接着问道:“诸位大人久居高位,有一直在富庶的京城中生活,想必是从未发现过这样的事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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