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渐深,三人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关系也亲近了许多,顾洹的脚伤也好了不少。
“大人,陛下的回信。”有护卫突然敲门进来,打破了房中的寂静。
那信件有些单薄,顾洹连忙拆开来察看,上面确实没有写多少话,只说会给这边拨银子,数量还不少,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
上面的字句很短,看起来很是轻松,但顾洹清楚,这么大的一笔银子直接被拨到了这么个在众人看起来穷乡僻壤的地界,戚衡定是承受了自己想象不到的压力。
陛下这般支持自己,她定然不能让他失望。
“怎么样?”毕明煦没忍住问道,他虽然嘴上答应了不让自己的父亲帮忙,但还是在家书中提了一嘴,他怕顾洹失望。自己现在又不在朝中,帮不上什么忙。
顾洹看到了最后的安好勿念,保重身体,这才小心的将信件按照原来的样子叠了起来,抬头看向两人,笑道:“陛下同意了,拨过来的银子就在路上,想必也快要到了。”
在场的三人脸上都带着有些激动的笑意。
白图不是付不起这个钱,但一旦得到了陛下的拨款那意义就不一样了,至少证明容县并不是一个被遗忘的地方。
他第一次觉得,远在京中的朝廷似乎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顾洹提笔便又将自己的想法写了下来,正准备晾干,又想起来什么,又添上了一句话,之后才放在一旁晾干装了起来,递给了护卫,让他送回去。
白日里坐的有些久了,有些腰酸背痛,顾洹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想着晃荡一下,却是没有想到腿脚因为久坐有些软了,没走几步便突然踉跄了一下倒在了地上,白图本想去扶,但他虽有功夫,但另一边挡了个毕明煦,一下子没有过去,等到站到那边的时候顾洹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
这一下摔的确实有些重了,她觉得自己的头都有些晃悠,缓了一会才缓过来。
不过刚刚好像是听到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的声音,她低头去看,自己还没看清,那东西便被一只手捡了起来。
“你的?”白图问道,语气平淡极了。
顾洹接过他手中的令牌,点了点头,若无其事的塞到了自己的衣服中。
白图想起那日自己确认的事情,只觉得恨得有些牙痒痒,就说以毕明煦的身世怎么可能会跟那人有关系。又想起自己这些日子天天缠着毕明煦,他狠狠的眨了一下眼睛,这才恢复正常。
顾洹一直在有意无意的观察着白图的反应,自己之前的猜想也得到了证实,他的确是认识这块令牌的。
“子涟,你没事吧?”毕明煦关怀道。
“没什么事,放心吧。”
“刚刚那令牌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不知道顾大人是从何处得来的?”白图没再拐弯抹角,他莫名的觉得自己直接问说不定能得到更准确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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