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皮每月租金大概是多少?”
账房先生沉吟着,捋了捋半白的胡子。“依老生之见,约八十两不止。”
“那便按八十两算吧。”
说好了尽量靠自己的。她不能总是依赖宋楚煊或是五皇子的身份地位,给自己谋福利。
从账房出来,再回到院中时,管事身边已经站着十二名工人了。大多是仆妇装扮,也有两三个中年男子。估计是负责搬运重物的。
林娅熙和她们一一问过话,大致了解了情况。又强调作坊之所以愿意付双倍的工钱,前提是他们不得向任何人提及制作工艺。
众人纷纷表示同意,在保密书上按了手印,然后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工坊的后院里有给路远的工人安排住宿房间。在附近村子里住的则会结伴归家。一名杨姓的妇人便是其中一个。
她穿着已经被洗褪了色的裙子,身材干瘪,袖子下面空荡荡的,完全撑不起衣衫。
几人告别后,各自回到自家的土墙小院。而那妇人又独自走了有半炷香,才进了村外一座破败的屋子里。年久失修,连个栅栏都没有。
门吱嘎一声推开,迎面就飞来一只破草鞋。
“臭婆娘,你还知道回来?还以为你死在外头了呢。你是想饿死老子是吧?心肠恶毒的贱人!”
说话的男子正是她游手好闲,嗜赌成性的丈夫。这是村民们都知道的事情。
瞧着妇人可怜,大家都不由同情她。有好心的还会偶尔接济一些。像她如今这份差事就是经村里人给介绍的。
妇人被打怕了,说话也哆哆嗦嗦。“我今日要去作坊上工,回来迟了些。这就去做晚饭。”
男人翘着腿躺在炕上,张口就来。“哪家作坊?银子给的多吗?老子最近正好欠了村东头那赌坊五十两银子。”
“什么?五......五十两?!”
一听到这个数字,妇人当即吓得瘫软在地上。
见状,角落里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跑过来,抱住母亲失声痛哭。
这个家早就一贫如洗了。但凡有值钱点的东西就要被男人败霍光。若不是她拼死拦着,连烧饭的锅都差点被当掉。
“臭婆娘,你吼什么吼?哭哭哭,你们娘俩天天就知道哭。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给老子哭丧呢!
怪不得我天天输,都是你们晦气害的。还哭是吧?再哭,我明日就把这丫头卖了还赌债!”
男人口中骂骂咧咧个不停。闻言,母女俩缩在一处,互相依偎着抽噎,再不敢出一声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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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林娅熙忙的是昏天黑地,恨不能将一分钟掰成八瓣用。
除了和宋楚煊说好的晨昏定省之外,她还要照顾着店里如火如荼的美容生意。
新作坊刚刚步入正轨,许多事情都需要她来拍板做决定。
赵管事做事谨慎,每隔两日便会派人过来汇报情况。春梅则是跟着两边跑,俨然成了林娅熙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尽管第一批商品已售罄,但每日来云想·花想询问的客人仍是络绎不绝。
据说,京城内甚至还出现了小规模的二手交易市场。不管是自用还是收藏,有买家居然愿意出到原先三倍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