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沉想,是他过分了。
他不该让桑榆为他辛苦受累的。
陆时沉直接端起碗,立马把剩下的山楂全部倒进了嘴里。
一口咀嚼,酸得他眼里都浸了泪花。
视线雾朦胧间,他侧头看向桑榆,只觉得,好像桑榆的眼里也有泪花。
阮桑榆没有多说什么,拿起陆时沉手里的碗,一边起身一边道。
“胃不舒服喝了粥就早点去睡觉吧,睡一觉就好了。”
音落,她迈步出房间,拿着碗筷下楼进了厨房。
“咔哒”关上门。
背靠着厨房门,看着手里的碗,忍不住的…眼睛又花了。
水雾聚起,鼻头发酸。
大师兄…就是你…是吗?
可是,如果是你…你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
大师兄…你知不知道…桑榆真的好想你…好想你…
——
翌日一早。
原本打算睡懒觉的阮桑榆,大清早的就被手机一阵震动吵醒。
她不耐蹙眉拿起手机,是一串陌生号码,摁下接听。
刚通,对面就是一阵怒骂叫嚣传来。
刘芳兰:“阮桑榆,我们家究竟欠了你什么?!你要这么搞我们!雨柔她究竟哪里得罪你了!!她辛辛苦苦考上京大,现在因为你被处分了,被所有同学指着鼻子骂,她学校也不敢去了,饭也不吃,你这是是想逼死她啊!”
阮雄涛:“你想搞死我们家你直说!倒也不用,一会儿搞个事情一会儿搞个事情!弄得谁都不好过!”
听见这两个人的怒吼咆哮,阮桑榆扯唇笑了。
她散漫道:“是啊,我就是想搞死你们呢。”
前几个月,她月份浅,又孕吐,凡事以宝宝为主,没有主动出击。
之所以会让他们觉得一会儿搞个事情,一会儿搞个事情,其实明明是都是阮雨柔在搞事情,而她不过是被动反击罢了。
毕竟,她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那必然是置人于不复之地。
她可不喜温水煮青蛙这套。
玩就玩猛的!
她毫不隐晦的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阮雄涛和刘芳兰。
阮雄涛大骂:“这个缺心眼的玩意儿,养不熟的白眼狼,当年你出生的时候就该把你掐死!”
刘芳兰:“我辛辛苦苦把你生下,结果你就是这么对自己爸妈的?啊?都已经断绝关系了,你还要把我们往死里整,是么?!!你怎么是个畜牲啊你!”
阮桑榆拿开手机,不想听这两人的怒骂。
她冷笑一声。
好像,她还并没有怎么他们吧?
结果,在他们眼底,她就已经是畜牲了。
那她并不介意,把这个称号给坐实了!
阮桑榆微眯眼,拿起手机,铿锵有力道:“好心提醒你们一句,最近注意一点,否则被我抓到任何一点把柄,我都可以随时让你们掉进万丈深渊,这辈子都爬不起来。”
“对了帮我转告阮雨柔一句呢。”阮桑榆勾唇,声音肆意:“跟她说,谢谢她当初给我下的.药。原来啊,我那天晚上,不是跟流浪汉,而是跟陆时沉呢。我现在肚子里怀着陆时沉的孩子,他们家可宝贝金贵着我呢。”
“你们阮家,在陆家面前,算个屁啊?”
“如果你们不怕陆家,尽管来跟我斗。”
“啊对了,忘记提醒你们一句了,阮雨柔好像早就知道我那晚是和陆时沉呢。”
说完这阴阳怪气的几句话,阮桑榆直接挂断电话,再把那个号码拉黑。
反正,她这几句话,就凭阮家人的性子,已经够阮雨柔吃一壶了。
她不是要闹绝食不吃饭以死相逼么?
那她就真去死好了。
毕竟,阮家人可做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