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琉璃无视众人的目光。
沉浸在君晟泽时而有力时而虚弱的脉搏中。
这期间,仿佛有一根无形的引线,指引着她去感知君晟泽的每一寸筋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众人看着沈琉璃一动不动,也不吭一声。
原本充满期待的目光,开始多了怀疑的神色。
于是乎,有人开始小声嘀咕道:“这人,到底行不行啊,都过了好半天了,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哪有人切脉花这么长时间的?”
“看刚才切脉的手段,也不像是骗人的,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还什么情况?这一看就是骗子在装神弄鬼!”
“看来,宸王殿下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嘛!”
“唉,别说了,咱们这些人,今天是难逃一死了!”
“唉……”
听着身后的窃窃私语,沈琉璃不为所动。
继续闭着眼睛,用心去感受君晟泽的脉搏。
过了一会儿,她猛地睁开眼睛,对着身后的太医扬声喊道:“银针!”
众太医一愣,忙将银针递上去。
一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很明显的女声。
沈琉璃铺开银针囊袋,飞花摘叶一般,快速优雅的从中挑选出最长最细的银针,灵活的手指夹着银针拈出一个奇异的手势,素手腕儿一转,银针如同一根细密的雨丝,精准无误地扎在君晟泽的额头上。
这精妙的扎针动作,惊得在场人目瞪口呆。
尤其是程太医,竟激动得直接跪了下来。
张着嘴巴发出“嗷嗷”的声音,却说不出一个字!
君北宸目光愕然,望向沈琉璃,眼眸中多了几分打量和深思。
这个在京城没有半点存在感的丫头,竟然这般深藏不漏!
其他太医,并不知道程太医为什么这么激动。
但无一例外,都对这精妙的扎针手法,发人肺腑的膜拜。
沈琉璃心无旁骛,毫不在意众人的反应。
继续拿出银针,以同样精妙的扎针手法,将银针扎在君晟泽的太阳穴位上。
紧接着,第三针,第四针……
银针如同细密的雨丝,精准滴落。
直到将君晟泽的脑门,扎成蜂窝包,沈琉璃这才呼了一口气。
学医多年,这还是她第一次,临床施针。
比起老头子的手法,还是有所欠缺。
此时,四周安静得听不到半点声音。
沈琉璃回头望去,就看到在场的所有太医,都目瞪口呆地望着她。
她刚想说话,一直跪在地上的程太医,突然朝她扑了过来!
沈琉璃吓了一跳。
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程太医紧紧握住她的手,用颤抖的声音问道:“您刚才的施针手法,可是云道子祖师爷从不外传的‘疏雨见飞花’?”
“疏雨见飞花?”
沈琉璃愣住了。
老头子教她施针的时候,可没说过叫这个名字啊!
沈琉璃还想问清楚,程太医就突然痛哭流涕,抓着她的手感慨道:“我曾经在一本古籍中,看到过‘疏雨见飞花’的手法描述,今日有幸见到大师亲自施针,我就算现在去死,也死而无憾啊!”
沈琉璃尴尬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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