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食髓知味啊……
迷迷糊糊间,茗澜睡着了,凌北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了车,开始张罗大家布置淮山上住的行宫了。
茗澜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便想下了车,她睡得不太舒服,脑子乱成一锅粥,还隐隐作痛,许是最近实在是思虑过甚了。
茗澜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发髻散开,下了车,果不其然,周围人都用那种探寻的眼神看着她,一副好奇但是又不敢打探的模样,茗澜倒是有些微微的恼怒。
她衣袖有些乱不说,有些地方还皱巴巴的,头发不披着也没有办法了,看得出来是出了汗水的模样,此刻一些碎发黏糊糊的站在额头上。
大家几乎都误会,这个妖妃,方才和王爷在那方寸之地干过什么勾当了。
茗澜转角就望见了柳恨雪,她一脸的错愕,只死死的盯着茗澜,而后双眼通红,她几乎要忘记,自己是齐王王妃的事情了,这一两个个月,被茗澜搞得,连争宠的心情都没有了。
齐王,从来没有,从来没有这般越距过。柳恨雪嫁过来这么多年,凌北野甚至没有和她有过一场花前月下的亲吻,想着想着,柳恨雪流下眼泪来。
她依旧不依不饶:“狐狸精,我真是恨死你了。”她叫骂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跑开了,茗澜只无语凝噎,虽然成功气到了自己的仇人,但是她也不想以这种方式。
小容君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坐在院子的门槛上骑大马,向着远处张望,这山上雾气特别浓,他们到达的时候,几乎是下午了,可是那些白雾依旧是凝聚不散。
这山,有点邪气,而且,整座山都香,几乎是没由来的那种艳香,山上几乎没有任何草木清新凛冽的气味。
不愧是十八面凤冠所在的地盘……
茗澜也同自己儿子小容君一齐张望着,虽是处雾气诡谲,但是她似乎能若隐若现的看见行宫对处,那红漆飞檐。
本来,按照陆晏的说法,作为一只顶级的蛇妖,茗澜对妖气敏感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可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也会这般敏感。
云裳拿着拨浪鼓逗着小容君玩儿,茗澜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今天到明日,王爷都要在寺中礼佛参拜,我也得不了空闲,你好好看着容君,不要让他到处的跑跳。只记着要在淮山行宫内,别让他跑出去了。”
云裳眨巴眨巴眼睛,只脆生生的应了下来,小容君依旧看着远处,就好似魔怔了一般。
凌北野走过来,似乎已经梳洗往了,又换了一身妥妥贴贴的衣服,茗澜才发现,这个王爷,似乎有很多件官服。
“你……”
凌北野笑了笑:“哦,我的官服总是这里破点洞,那里掉个扣子,皇兄体恤我,多给我几件衣服。”
茗澜点了点头,对于他官场上,以及凌北野和皇帝的关系,她并不想过问。
两人去外围的竹林逛了逛,凌北野时不时掏出几颗小石子,再上面刻些有的没的。茗澜有些心不在焉的,她四周晃了一眼,作为一条蛇,几乎没能感应到,百步之内,有什么小动物。
平日里在院子里都能听见的那些虫子的鸣叫声,也一律听不见,甚至就连溪水,流动起来,也一点没有那种悦耳清脆的响声。
凌北野见她出神,开口:“别怕,有我,这山就这样。待在行宫内便是了。”
茗澜点了点头,她问起来:“我们这里,是不是有座客栈,叫做终泽客栈,好些个外地人,似乎都很喜欢到这边来吃饭。据说,能让女子怀上身孕,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不过,我听说,倒是有很多的外地人来东临玩,去终泽寺庙住了几天,到家的时候,果真就有了身孕。”
凌北野只继续在竹林的竹树上,刻写有的没的的标记。他平日里出来,有时喜欢叼根狗尾巴草,现在却是不肯来。
他只淡淡开口,一脸的不屑:“哪有那么些有的没的。真要想有孩子,全看郎君行不行。”他这么直白,没脸没皮的说出来,茗澜倒是有些脸上发烫,这人倒是也忒不要脸了一些。
话题不知道怎地,瞬间被转移了,凌北野只还继续不依不饶,痞痞的笑着:“我们当时就过了一晚上就有了,你记不记得。”
茗澜懒得搭理她,只转过身去。她再次环视全景,这个山是皇家历来指定要拜的地方,山脚天天都有士兵把手,可是一样的妖异...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